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红衣佳人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杯中紧抱着一雕花盒。
话说金大夫人给了你家十锭金子,聘给那弱冠之年的小少爷做妾。
你还尚未去爹娘的坟头看眼,便就被嫂嫂推出了门。
眼下,这盒里的,便是爹娘为你留下的最嫁装。
世人都知道金小少爷要取妾,可谁又会在意那金家却是拿着"妾前妻后”的名义婉拒了多少佳缘。
你知道,你与那小少爷不过是一枚棋子,任人有意摆落。
[浮花]
“阿泫可要开心些!离了裴门,大少奶奶就不能拿捏你啦!”
浮花到是乐呵着小脸,为你赊茶道。
[浮花]
"虽说是妾,却也还不曾有主母进门,若是得了金小少爷的宠爱,定能好生风光呢!"
她还是爱将姨太太唤成清时的主母。
[你]
“浮花可曾想过将来大姨太进门,不说将他的姬妾赶尽杀绝也定不会叫我主外二人好过..."
你微微蹩眉,似有千千结。
我见由怜。
[你]
"到底..还是跟我受了苦”
[浮花]
“阿泫..”
浮花听了,泪珠子不住滑落。
[浮花]
“阿泫在那儿,浮花便在哪儿”
你抿唇,轻轻握住她的手。
到金陵不过百八里路,偏老夫人说是要在后日完婚。
这山虽陡峭,却也是最近的道路。
先前这道上还是商旅泛滥,自从清时便有劫匪出没。
一来二去走这道的人便少了,若不是为了早日到金陵,也不至于如此忽忙。
佛祖保祐。
你还未念完,便听见无数响声传来。
[浮花]
“阿泫...是劫匪!”她白了脸,尽险慌恐。
[浮花]
“放心.我..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浮花想起些什么,急忙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些污泥一般的东西糊在你的脸上。
外边儿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不等佳人回答,浮花便推帘跳了出去。
“浮花毕生的心愿”
“就是阿炫能找到一户好人家”
“从此白头偕老”
泪珠一滴一滴滑落。先是没了爹娘, 又是丢了浮花。
半响,打斗声似是熄了。
你在悄然推帘,果真没有人。
你小心翼翼地下梁,匿在车后.
少时爹爹带你上过金家 ,沿着这条山路便能按日时到达,可如今荒山野岭,你又如何能顶的住人迹罕至的路?
浮花不想你做压塞夫人,你的活路可是她不用命换回的。一定要上金陵!
你匍匐着身子。
远处那九尺高的汉子站在马旁,只露出凶神的眼。
[壮汉]
那里有个人!”
一声声要喝传来!
[壮汉]
“是个奇姝!”
又是一声!
你不敢回眸抱起木盒掠过遍地荒草。
寒风刺骨,你不知应该去可处,只是谓她向前,再向前。
双腿又怎能比过彪悍的铁骑?再往前,便是碧蓝色的泉。
你想要停下,却被脚下的乱石绊倒。
你跌进不水冷的泉。
许是因这水的满透骨,你并不想挣扎。
你任由它灌进你的耳向深处沉去。
爹,娘,阿泫来见你们了。
说时迟,一股铿锵的力量似是握住了你的手, 将你带出水面 ,你瞪大了眼,视线运却越觉得模糊。
胸口沉闷,呼收困难带着一串汽泡浮出水面。
身旁的人似是知晓你的无力,竟靠近来。
你只觉得双手覆上了你的脸接着,便是唇间传来得暖的触感。
那人在为你渡气!
少时,你终是浮上水面。
省到眼前清晰,你便把推开身旁的人儿挣扎着去护环檀你倦在地上,泉水顺着发丝滑过你的脸。
[你]
“唔——”
那男人也浑身湿透,只是静静地看着你。
忽然,霸道的力量揽住了你的腰,将你往马上拽。
你坐落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解下自己的披风,将你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
“即便你是救了我,我也不会做你的压寨夫人。”
你看着那张覆着面具的脸,咬牙道。
[男人]
“想活命就少说些话。”
男人驱动了马,一下有一下颠簸着。
那木盒实是沉重,竟令的你险些跌下。
你终是空出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衣袖。
那男人笑笑,竟一只手牵绳,而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