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钟信风后,花殊仍站在庭院未离去,蝶翼般的睫毛耷拉地垂直
夜晚的风使她清醒了不少
缓过神后,竟有些唾弃厌恶刚刚的自己
将别人当作了阿降的替身
花殊真有你的,花殊
那天晚上,花殊竟早早的就睡了。
睡梦中,她好似又回到了埋着她青春的圣尹中学
又看见了少时的好友,听见了欢声笑语,感受到了浓烈的青春气息
以及,梧桐树下抱着书本等她的阿降
很不真实,花殊知道这是梦,可她却在梦中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了阿降的眉眼
她不受控制般向他走去
花殊阿降..!
她看见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倒映她的模样,见他嘴角带笑,眉眼上扬,向自己展开怀抱
温归降花殊
他的声音那样温甜却又是轻不可闻,仿佛就地就可随风散
可这声“花殊”真真切切地砸到了她的心里
这种感觉太真实了,可终究是梦,直到周身的环境开始破碎崩塌
转瞬间,坏境骤变,月高天黑,风呼啸地吹。
悬崖边站着温归降,他白净的衬衫沾满污泥,近眼角处划破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献血自流,他眼中的绝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花殊想奔向他,想抓住他,想喊住他,可却动弹不得,唇瓣难启。
她只能站在离他不远处,看着他从悬崖坠下。
看着他绝望无助的模样,看着他眼底的星光破碎
......
花殊猛地睁眼,再一醒来,后背已被冷汗打湿。
是午后,太阳高照。
她竟睡了那么久
花殊垂眸愣了半天,眼神空洞,半晌后,她摸索着床头的手机
拨通电话
花殊“知媚。你说他没死。我要见他。”
电话接通后,花殊快速明了的将三句话吐出,回应她的是沉默
花殊将重要的话再一次重复
花殊“我要见他”
半晌,电话那头才慢慢想起女声
温知媚“殊殊,他不见你”
花殊“什么意思?”
温知媚叹了口气,说
温知媚“我在弗斯咖啡厅等你,在谈一谈”
......
花殊匆忙赶往,烈日让她睁不开眼
她刚好看见温知媚向她走来,眼尖的花殊看见她正侧头向背对着自己的男生说些什么,
花殊愣了瞬,看见那男生的身影进了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花殊...
温知媚挑了个考窗的位置,真好对着那辆黑轿车
温知媚刚刚那是我新交的男友
温知媚状作漫不经心地解释,花殊闻言没太大反应
曾经无话不谈、形影不离的密友,如今面对面却难以开口说话
花殊你电话里说“他不见我”是什么意思?
温知媚那次坠崖,冲击可不小。
温知媚要么是个植物人永远醒不来,要么醒来做个残疾人
花殊抿抿唇,不知作何反应,心中却是苦涩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