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特七组办公室就瘫着两个人。
秦霄贤是因为一下子从熬夜蹦迪改成熬夜黑进银行网站查信息,身体不适应累趴了;吴候枭是因为昨天训练的后遗症和孟鹤堂布置的晨练,现在浑身酸疼,能来警局都算是奇迹。
没一会儿,孟鹤堂抱着周九良也来到了特七组,脸上带着点失望。原来他今儿起了个大早来到警局想找杨九郎说说昨晚的发现,却得知一直昏迷着的张云雷今天醒了过来,这人一早就跑到医院去了。
没办法,只能先回办公室等杨九郎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小组员累倒在座位上,心疼之余孟鹤堂也很欣慰:自己的小组虽然力量薄弱,但在正经事上从没掉过链子,秦霄贤不必说,一直是随叫随到,就连新来的小孩儿也一样不计成本的努力。当然也包括瘫在自己怀里的周宝宝,打那天开始维持人形就有点费劲,昨天却硬是和自己一起陪新人训练了那么久。看着自己的组员们,孟鹤堂突然有种晚年幸福的感觉。
还没感慨完,孟鹤堂的手机上就显示了杨九郎的来电。
余光瞥见几个小孩听到铃声后便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孟鹤堂按下了免提。
“孟哥!病人醒过来了!我刚和人家谈完话,终于有嫌疑人的消息了!”
这边秦霄贤调查的银行卡信息也有了结果:“啊!我查到持卡人姓名了。”
“叫李轩。”
电话两头的人嘴里说出来的,是同一个名字。
听见名字,吴候枭立马来了精神,翻开渡灵册找了起来。
“yes!”这次她终于在渡灵册上看到了这个名字,兴奋地用手指戳了两下:八成就是这个人了!
见吴候枭这个反应,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这次是真找到线索了,特七组几个人瞬间全凑到了秦霄贤的电脑前想看看详细的信息,孟鹤堂举着手机对那头的杨九郎说:“我们这边也查到了同一个人,你先好好开车,一会儿一起深入调查一下,回来讨论。”
“好嘞!”
电话挂断。
孟鹤堂轻拍一下桌子,直起身来:“看来要跑跑外勤了……周宝宝,你怎么样?需不需要……”
“休息”二字还没出口,周九良已经回了话:“先生我没事的。”
“……好吧~”老父亲无奈地笑了,一把把周九良从秦霄贤的桌子上捞起来,小心地抱在怀里往门外走,“老秦你继续加油啊。”
“孟哥,”吴候枭像课堂提问一样举了举手,“我应该不会闲着吧?”
“你这累垮了的小身板子还能干点啥?”孟鹤堂径直出了门,临关门之前探了个头回来:“你那本册子用处可大着呢。教你的东西得用,好好研究去。”
“……是。”
一帮人陷入了忙碌。
这一忙就是大半天,到了下午上班点,孟鹤堂、周九良、杨九郎三人从外面赶了回来。
三人一起到了特七组办公室,刚一进门,周九良立马就变成了大橘猫的样子,在地上摊成了一张猫饼。原本就已经有些累了,又跟着孟鹤堂跑外勤被迫保持了大半天人形,这会儿他只觉得没精神,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
孟鹤堂心疼地把他从地上抱进怀里,坐在椅子上把猫用自己的外套盖好,然后便招呼着众人来讨论案情。
秦霄贤和吴候枭原本一个对着电脑自闭一个对着渡灵册自闭,听见组长的招呼忙拉了椅子坐了过来,杨九郎则直接大咧咧地坐在了窗台上。
“大伙儿也忙了一天了,有什么收获和想法都说出来,这案子不难破。”孟鹤堂显然对破案很有信心。
“我先来吧……”盯着电脑看了一天的秦霄贤开口,“我从网上能查到的都是一些基本的信息。这人也是个模特,隶属于一家成立了很久的大厂牌,是五年前出道的,从网上数据来看之前在圈内特别火,但是近一两年热度有所下降。”
孟鹤堂点了点头:“没猜错的话,这人热度下降的时间和张云雷出道的时间,对的上吧?”
“咦?孟哥你怎么知道?”秦霄贤疑惑地眨巴几下眼睛,“确实,他的热度刚开始呈下降趋势后不久,就是张云雷成名作发布的日子。”
“果然。”孟鹤堂看着今天走访的记录,“他所隶属的这家公司和张云雷所在的公司之间竞争一直很激烈,据张云雷的同事说,为了打压对方而利用和陷害员工的事,这两家之间也不是没有过。”
“争名夺利的,何必呢……”周九良也瓮声瓮气地开口,“关于那个保洁,基本可以确定是假身份,目的就是潜入他们公司。公司楼下咖啡馆的服务生见过那个保洁,听描述确实有疑点,监控已经要回来了,和老秦查到的照片一对便知。”
杨九郎也开口:“我去找了这个李轩的家人,他们说一周前的晚上李轩还往家里打了电话,但是之后就联系不上了,到现在已经有六天了,毫无音讯。”杨九郎顿了一顿,又说道:“他不联系家人可能是为了卧底的任务,但他又没有出现在卧底的公司,两边都没有消息,不会是……”
一阵停顿。
“不用说,”吴候枭扬了扬渡灵册,接过了这个话茬:“他的名字会出现在这上面,就已经说明了一件事——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