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13）

宇智波夜站在书架前，好看的眸眼里藏着些许烦躁

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又忆起了族里那个奇怪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却一直坚持在查，就为了一个疯子的几句胡言乱语？他自己也觉得可笑

可还是止不住好奇之心

思索片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快步走向另一个书架

指尖轻拂过一排排书，最终停了下来……

找到了！

《战国史》

虽然他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就连族内都找不到，在这里怎么可能……

但是，万一呢

作为一个赌徒，他总是喜欢赌一把的

很遗憾，他并没有找到那个人的信息

皱着眉略微思索了一下，细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拈着书页

『宇智波…对了！宇智波！』

扉间皱起眉头看向夜

他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啧，别看我，我当时就一时兴起”

用最随意的语气，说最随便的话语

辞：……

可以，论嚣张他只服夜

“少年，虽然这么说会有点唐突，不过，你在找什么？”柱间罕见严肃起来

夜的眼眸沉了沉“什么都没找到，倒也不用那么紧张，而且二代大人是不相信自己吗？他的资料可是你亲自下令全部销毁的”

扉间仿佛知道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是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或许我该问，你知道了多少？”

“也没多少，毕竟他的资料被毁得那么彻底”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他的眉眼微微挑起“二代大人不见得…将宇智波族内的都销毁了吧”

扉间下意识开始在脑中思索目标，最终选定了人选

是他！

只会是他

是了，作为那个人的亲信，该是跟他一样疯狂的

将那个人的事情保留下来让后辈了解也不是他不会做的事

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

即使现在，那个人的疯似乎还在眼前

他太擅长伪装了，骗过了所有人

却偏偏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放下了之后，亲手撕下了他精心设计的伪装，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黑暗与血腥

“哈，真可笑”

“千手柱间，你还记得你建立木叶的初衷吗？”

“我真替他不值”

一句句话仿佛还是昨天听到的，可是扉间很清楚，他早就死了

他的爱都太过极端，爱到极致就是罪

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疯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

他们，都太低估那个人了

宇智波一族容易因爱生恨，疯子不少

他一定是最疯的那一个，和他的兄长宇智波斑一样

那个人的病态与疯狂远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多年后千手扉间才明白那时的他早已不期待和平，从他掌权时就已经是了，只是因为宇智波斑，他才又试了一次，可惜那次他也失败了

所以当他开始享受黑暗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期待黎明

“我在笑，我在哭，我在做出所谓的正确选择，我在违背自己的决定”

真可惜，如果没有斑的事，他也能一直留在木叶的吧

可是扉间无法忘记当时能够在他眼中看到的疯狂和歇斯底里

他真的疯了

之所以在他死后销毁有关于他的一切，是因为扉间知道，就算真的让那些事情流传到后世，那个人也只会多骂名罢了，倒不如一了百了

他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什么

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在关于斑的篇幅中，宇智波夜找到了些许眉目

他是斑的弟弟啊

其他有用的就再没有了

真的是…被抹去地一干二净啊

轻轻叹息了一声，合上书，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一言不发地走在繁闹的大街上，他的孤寂从来都格格不入

不知怎的想着去买一束白花

他想，大概是那可笑的情感又在作祟吧

这些年一直是这样的，实在想念逝去的人，他一开始会在苦无的一道道血痕下保持清醒，实在想念了，就拿着一束白花，呆愣着站在宇智波零的慰灵碑前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不敢去见老师，他害怕

问心有愧，所以恐惧

即使他也同样对宇智波零心怀愧疚，但也想着，也许她能够理解自己

虽然这也许，只是痴心妄想

现在，也是一样

他站在慰灵碑前，呆愣着盯着慰灵碑上的名字，忽然笑了

“其实……”他的声音低沉，又似乎有些沙哑“还是挺想你们的吧…又或许真的只是单纯讨厌你们…我不知道”

“应该恨你们的吧…生下我以后又不负责任地抛下了我，让我看到了这个充斥着黑夜与绝望的世界……”

“会生气吗？你们是木叶的英雄，可是我却成了这种样子……”

“有时候…总觉得你们不值”

“多可惜啊，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只为了答复那子虚乌有的猜忌？”他轻嗤一声

“但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也只是那些人落幕前最后的狂欢罢了…已经不远了”

“痛苦从未消失，不过我找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漆黑的眼眸里带着冰冷，又有些势在必得的自负

又低头深深看了眼墓碑，他转身，压下眼眸中的戾气与轻蔑

“后会有期…但愿你还愿意看见我吧，谁知道呢”

『我长眠于此的…母亲』

雪白的鸽子落在宇智波夜的肩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越来越有意思了…”

『嗯…音隐？不知道大蛇丸又要做什么』

『不过没关系，看着就是了』

『对了…宇智波佐助是这一届的下忍吧…真麻烦』

『到底也是族长大人的亲生儿子啊…他…应该很讨厌鼬吧？曾经的亲兄弟反目成仇人…哈，不过这就是鼬想要看见的吧，以他对自己的仇恨作养料来使他成长…真不知道该说鼬是傻还是疯』

『到了现在又能怪得了谁呢？想要以自己为踏板？真傻，明明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不是吗？明明可以孑然一身的，为什么要这样受人摆布？这我可想不明白啊，鼬』

『靠着对这个村子以及对你弟弟深沉的爱，居然硬生生把黑暗挡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真有你的风格，鼬，不过我大概过了多久也不会理解你的行为吧』

『哥哥的那只眼睛你又打算怎么办呢？既然那只眼睛是哥哥给你的，无论你将它怎样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只希望你不要浪费了那么好的眼睛…但我相信哥哥的选择』

『说起来当年的宇智波一族也没做错什么吧？不是木叶先针对宇智波的吗？要错也是木叶先错的，为什么所有的责任都在宇智波？』

『哈，我忘了，高层那群人啊…别的不会做，蛊惑人心最会了，旗木朔茂，宇智波辞，日向日差……啧，令人作呕的和平，不过还能维持多久呢？用这么多鲜血铸就的和平还算是真正的和平吗？』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斗争…人和人的心意是永远无法相通的，每个人都多少会为了自己的私利，那又凭什么说有爱这一个情感？既然这样，倒不如安睡于梦中』

宇智波夜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毫无波澜

突然轻笑了一声，掩下了眼眸里的偏执与疯狂“啧，还是去见一下吧…”

『就这样掩饰下去吧…直到亲手撕下那层包装为止……还真有趣呢，倒是突然想知道宇智波辞知道这些后的反应了，只是可惜没机会了』

『会很生气吧，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他打一场，不然的话，那些账又该找谁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