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昀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泽昀小嘴一翘,看向墨卿,墨卿也是欣然的看了泽昀一眼。接着院中的三人便搬起了院中那些拿出来晾晒的东西,东西不多,片刻便将全部的药材都收了回去。
正厅堂之中,泽昀墨卿和曹翁三人都拍了拍身上流过的雨水。厅堂之中还是摆放着不少的药材架子,四周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药味。
曹翁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雨水之后,还是匆忙的走到收回来的药材面前反复的确认过几次之后,曹翁不面善的走到泽昀墨卿二人的面前。
“你们谁把独活和羌活放一块了!”
曹翁整张脸被气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整个脑袋都被二人气炸了半颗。
泽昀当场一愣,他的内心还在疑惑的时候。只见墨卿从身旁站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歉意愧疚。
墨卿曹翁前辈,实在是不好意思,是在下无意间打翻您的药材。
独活、羌活两类药材墨卿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两者的因为太过相像,还治死过人。
就在方才,微雨落地之时。三人在院中各自忙活着,不巧的是墨卿焦急无意间打翻架子上的独活羌活两类药材。这不,就只能暂时装在一个地方先了,之后自己再想办法如何才能挑分开两者药材。
可墨卿却不知道的是,曹翁是什么人,钻研医术已有几十年的老医者了。医者,那是越来越值钱的人物,怎么可能连两味药材都辨认不出。
这两味药材,能从颜色和形状上分辨出开来。在曹翁这里更是有着不少的辨认方式,这也是泽昀墨卿不知道的。
“做事笨手笨脚的,算了,还是老夫自己靠谱!”
经过这么折腾一番,曹翁还是因为药材混乱一事而责怪了墨卿一番。墨卿也因为药材一事对此非常愧疚,想着曹翁愿意为自己治这顽症,自己居然还不小心打翻了药材,想想都能想想都能难受一整天。
一旁的泽昀也在墨卿的身后安慰着墨卿,生怕墨卿因为这件事情而内心难过不止。
南泽昀好啦好啦,阿卿莫要太过于愧疚。
南泽昀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你也并非是故意的。
泽昀一点也不顾曹翁看过来异样的眼神,执意冲着眼前暗自难过的墨卿盈盈一笑。一旁的曹翁到还有几分不情愿了,自己就被眼前这么两个大男人当成了空气一般,这谁能挺得住。
曹翁眉头一松,脑袋随意一撇,最终还是傲气凛然的走得远远的去辨别混乱的药材去了。就这场面,他是越看越生气得很,差点没把自己给当场气死。
墨卿看到泽昀对自己如此的关切,自然黑暗的内心就像是照射进一束光,把他的世界都照亮了。
墨卿泽昀兄,多谢你的安慰。
墨卿哭丧的半张脸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就这样,二人便去帮着曹翁去分辨药材去了。
院中的雨声溅溅,天色微暗,但也一点都不阻碍三人闲聊起来。
南泽昀曹翁,之前便听说你早早的便钻研过关于晕血之症。
南泽昀既然已经知道阿卿的病症,势必也一定会有法子治疗的吧!
泽昀虽然略懂文墨,却对医术并无太多的研究。导致了他在曹翁的面前总是抬不起头,还有几分卑微。
一旁的曹翁面容凝重的将架子上的两种不同的药材拾捡分开,听到不泽昀这话的曹翁倒是有几分不耐烦。
“平日给老夫带些疑难杂症过来刁难老夫,也不识相一些帮帮忙!”
“如今老夫都这般年纪了,你这臭小子还想着气死老夫,真的是年少无知啊——”
就这话,像极了老头子在训斥自己的小孙子不听话瞎捣蛋。一旁的墨卿听到这番话也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还不忘助助兴。
墨卿曹翁前辈倒是和泽昀兄有几分爷孙像,论在下这么一个旁人,都觉得亲密得很呢!
泽昀一听到爷孙像,脾气一下子就不乐意了,这墨卿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像是曹翁的孙子嘛!
南泽昀阿卿,你可有点过分了啊!
南泽昀别以为顶着吾对你的偏心,你就能这么轻轻松松的为非作歹!
南泽昀吾可不会高兴的!
泽昀的语气平和得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气愤,可他的脸上却显露出几分温柔的愤怒。换作旁人看来,这算哪门子的训斥,明摆着就是泽昀留给墨卿大大的偏爱。
按作以往的性子,泽昀必定是目光凛然,面上毫无波澜的给人脖子上抹上这么两刀。一刀毙命,至于第二刀,也只不过是为了开心。
一刀毙命,以往路过之处皆血流成河,无一人活命。
墨卿泽昀兄莫气恼,玩笑话罢了!
墨卿冲身旁的泽昀一笑,接着曹翁也忍不住便插话了。
“小兄弟慎言啊!”
“老夫可当不起这小兔崽子的爷爷,就这样不孝的孙子,不要也罢!”
曹翁听着是觉得内心挺爽快的,可是每每想到泽昀一次次的触犯自己的红色规矩线,整个人也是对泽昀极为抵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