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瑕也早就让敏儿慎言,如今眼看着敏儿对自己的话如耳边风一般不听,她又怎么敢在放肆她如此。
她的目光也离开了手中的书籍,凛冽的目光落在了敏儿的深山。眼神之中似乎是自爱警告她不要再乱说话,敏儿也瞬间的明白了沈映瑕的意思,直接的便跪在了她的面前。
纵使内心对这件事情对昭苏有怨言,但是她没办法再顶撞一次她的主子,就算是受了冤枉都不可以。
“奴婢明白……”
磕了一个头之后,敏儿便赶紧的退了出去。房间之后便只剩下沈映瑕独自一人,一双冰冷的眸子也很快的恢复正常,紧接着便多了几分的惭愧无奈。
她眼看着敏儿的身影渐渐的远去,寂静的房间之中便只剩下她一个人。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她就这样落寞的坐在椅子上。手上的书籍也直接的看不进去了,一双眸子就呆呆的看着眼前,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沈映瑕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内心之中隐隐的作痛。如五脏六腑被直接的贯穿一样,一双腿就这样不经意的软了下来。
敏儿陪伴了她这么久的时间,曾经在沈府,现在的太子府。
身为沈映瑕贴身侍女的敏儿也是相当的满意喜欢敏儿,她不禁聪慧机灵,还护主忠心。在自己的面前也是向来直率,此次在自己的面前放肆也完全是因为自己。
忠心护主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但是沈映瑕却还是要责罚她不守规矩。这怎么让自己不惭愧,她比任何人都惭愧。
或许在别人看来敏儿是沈映瑕的贴身侍女,沈映瑕大可以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责罚她自己的贴身侍女,在旁人看来就是薄情狠毒。
孤寂的房间之中,沈映瑕手中的书本也握不住了。从松弛的手中缓缓的脱落,无力的掉落在脚边。
又一墙之隔的院子外面,敏儿从房间之中走出来之后,便无力的挪着脚步缓缓的来到院中。地板上扑腾一声,她就这样全身无力跪倒在地上,一双微红的眸子仿佛写尽了委屈。
她能理解沈映瑕为什么会责罚自己,但是她的内心属实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主子一直被人欺压,无论是在沈府还是太子府之中。
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良久,贺潇匆匆的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之后,许久后马车便绕入一座庭院之中。
下了马车之后便屏退跟随的所有人,进了这一座僻静的庭院之中。推开房门,只见正厅之中摆放着一处棺椁。房间的四处一片雪白的纸布,混乱之间竟多了几分的凄惨。
棺椁的棺盖半和半盖,窗户外忽然吹进一股清风。房中白布微动,多有几分萧条。
贺潇负手缓缓上前,脚步最后还是停在了棺椁的旁边。只见祭台烛光后的棺椁中人身上裹上了一块白布,一张惨白的面容映入贺潇的视野之中。
贺潇墨公子,又见面了!
他目光直视着棺椁之中躺着的墨卿,此刻的墨卿就这样躺在里面。毫无生息的躺着,任由着贺潇在他的耳边讲话。
贺潇的面上笑容泛滥,就好像是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