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墨卿瞧见邓宽城这般的模样,面具之下的表情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而邓宽城与墨卿自己对视的一瞬间,便是在告诉墨卿,仅仅凭借墨卿自己是救不了他的。
与其让墨卿搭救自己,触怒贺潇可能导致墨卿也因此被连累。倒不如让一个人承担了贺潇的怒火和难堪,而这个人正好就是邓宽城。
清楚了邓宽城的决定之后,墨卿也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贺潇见身边的墨卿沉默不语,面上再度被笑容侵占。
午后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一阵响亮的铁蹄落在板砖的声音响起。只见好几匹快马经过一顿驰骋最后停在了太子府的门口,为首的马背上正坐着一个身穿束袖骑服,还裹了一件黑披风在身上。以锦珠头绳束发,倒是显得即高贵又英姿飒爽。
那人跳下马,身后便立刻匆忙走出一个宦官接着缰绳将马匹牵走。身后跟随的三两个侍卫提刀的侍卫一袭黑衣犹如黑影一样下马之后便大步的跟上缓缓朝着太子府走去,马匹被随行的宦官拉至他处,而那几人也走到了敞开的大门前。
大门外面立着一些提刀的东宫侍卫,见状便上前用手中紧握的长枪挡下上前的男子。
“还请出示名牌。”只见那冰冷的盔甲之下面容冰冷,与那穿戴在身上的盔甲如出一辙。
那男子直视的双眸移到了侍卫面上,嘴角勾起透露出几分邪魅冷意。
男子身后的提刀侍卫见状也都纷纷的将手都搭在了自己腰间上放置的剑柄上,仿佛下一秒剑柄就要被人从剑鞘之中拔出,亮出剑锋来。
而跟在男子身后的一个侍卫也镇定自若的从腰间取出一块金令牌,放在了侍卫的眼前。只见那令牌上面正镌刻着一竖字,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靖”字。
“靖王在此,还不跪下。”东宫侍卫看了那令牌一眼,整个人笨重的跪在地上。
“参见靖王殿下——”驻守的两人跪在地上,男子的侍卫也收起令牌回到了男子的身后。
男子右边还留下了一道还渗出血迹的刀疤,倒像是刚刚划伤没多久的。并不深,在男子本来清秀的面上显露出几分戾气。
当朝能使用金令牌除了璟帝与太子贺潇之外,便只剩下被璟帝宠爱的五皇子贺征了。而三年前五皇子贺征便被璟帝亲自赐“靖”为称号,世人称靖王殿下。
“免礼,太子殿下可在府中。”贺征慢悠悠的语气高高在上,眸子也很快的从侍卫的面上移开。
只见他正了正自己两手的护手之后,目光便正视起面前府内的情况来。跪在贺征面前的东宫侍卫也都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的回话。
“回靖王殿下的话,太子殿下刚从总督府回来。”
“现在怕是在与裴大人议事。”侍卫言罢,只听到一声冷哼。
“议事,他倒是学会了犯懒。”言罢,贺征的面上更加的严肃。
驻守门口的侍卫眼看着贺征进门,除了紧跟其后的一个侍卫之外。还是拦下了其余跟随在贺征身后的侍卫,侍卫们被拦在门口正想拔剑搏斗。却只见跨过门槛的贺征转过身来,仅仅是看了那一群跟随的侍卫一眼,那些侍卫便安分的收回了自己拔出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