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兰摊开手来,只见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黑子。赵祯细细一看,原来是黑子下面重叠着一只白子,方才他看见的白子也一定是下面重叠着一只黑子,墨兰只要翻个面,就从白变成黑了。
墨兰给赵祯倒了一杯茶,道:“来,以茶代酒。”
赵祯笑着看了眼墨兰,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来,再猜,白的黑的?”
“黑的。”
墨兰一摊手:“真不巧,这次是白的。”
第三次:“白的黑的?”
赵祯:“黑的。”
“喏,还是白的。”
第四次:“白的黑的?”
赵祯隐隐觉得眉心跳了跳: “黑的。”
墨兰笑得越发明媚:“呀,这次是白的。”
第五次……
赵祯有些无力:“姑娘,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重叠,这样我们还能愉快地玩猜子吗?”
他好无奈啊,这姑娘也太调皮了。
墨兰重振旗鼓,正色道:“好了,这次不重叠了,我们好好开始。”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各有输赢。这次又轮到赵祯猜了,他猜道:“黑子。”
墨兰笑得灿烂,然后摊开手,居然是空的。她道:“罚你作诗一首!”
赵祯:“我明明看见你有拿棋子!”
“啊?是吗,你一定是眼花了。”墨兰肯定的说。
赵祯找不到端倪,只好认栽,刚在心中理好思绪,就在这时,一颗黑色棋子趁墨兰不小心时从她袖口里溜了出来。赵祯一看就明白了墨兰的小心思。
“好啊你,竟然偷偷藏了一颗棋子,该罚该罚!”赵祯的语气中不自觉多了一声亲昵。
被人当场拆穿,墨兰脸颊微红,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好吧,那你说罚什么好?”
“罚你再和我下一局棋。”
“啊?不要了吧,下棋太劳神了,你换一个。”墨兰苦着一张小脸。
赵祯爽朗的笑了笑,他倒也不是真想让墨兰陪他下棋,只是看到这个娴静如幽兰般的姑娘脸上露出些小女儿的娇憨姿态,就觉得甚是有趣。最后,就罚了墨兰和他一样,作诗一首。
赵祯看墨兰身上穿的雪青色衣服上绣着墨色兰花,便吟了一手咏赞墨兰的诗,诗中写道:
根已离尘何可诗,以诗相赠寂寥之。
大千香过有谁并,消受临池洒墨时。
墨兰看着这首诗笑了笑,心道这首诗却写的巧。
这茶楼里还有专门负责弹曲儿的伶倌,这时袅袅琴音传了过来,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如行云流水般,甚为悦耳。
墨兰和赵祯尽兴玩儿了一番,接下来的时间便专心在茶楼里品茶赏乐。不知不觉间,一个下午便过去了。墨兰丝毫不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还是一旁云栽提醒她,她才注意到夕阳已经染上一抹绯色,是时候该回去了。
临行前,赵祯问了墨兰该如何称呼,墨兰指着赵祯写的那首诗笑道:“墨兰。”
赵祯恍然,“不知此乃姑娘芳名,无意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无妨,不知者不怪。还没问公子名姓?”
“我姓赵,姑娘若不嫌弃,便可唤我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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