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时间静止一般,查蓓斯站在深坑旁边观望了好一会儿,机甲坠毁燃烧的灼热温度逐渐升高,使得在一旁拍照的公民们都受不了躲的远远的。
就连西维尔也受不了连退了数步。
“詹奇,带上设备过来一趟,位置我发你光脑上面。”
詹奇善于专研冷冰冰的机甲,常常把自己关进房屋里一研究便是十天半个月。
也是巧了,查蓓斯连线詹奇的时候詹奇正好无事,简简单单听了一遍查蓓斯的复述,瞬间来了兴趣,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连身上脏兮兮布满了机械污垢的大白褂都忘了换,机甲落地瞬间便跃身一跳,拎着工具箱气喘吁吁的行了个军礼。
与他一同前来的是一众alpha军人,到场后便疏散看热闹的beta,拉上警戒线把此地重重守起来。
beta们怎么会想到事情会转变的如此严重,纷纷‘鸡飞狗跳’吵吵嚷嚷的要回家,alpha军人哪容得了他们如此嘚瑟目无星法规定,挑出几个行为属实恶劣的beta一阵恐吓。
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詹奇因跑的太快呼吸还未平缓,一连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越是这样他越急,最后不得不是西维尔为他抚了抚背,才好了些。
朝深坑观望了一眼道:“殿下,这黑雾来的蹊跷,属下还请您远离现场。”
说着便递给查蓓斯一个面罩,自己则是召出光脑近距离拍摄坠毁机甲的面貌。
先前几个作死大胆跑下去近距离观望机甲的beta也已被alpha军人们给捞了出来,状态不怎么好。
灼热的温度把他们的发丝睫毛都给烧着烧卷曲了,身上也有几处烧伤,衣服更是没有几处可以蔽体,使得alpha军人们都不知如何办了,纷纷愣住没了动作。
脸熏的跟个黑煤炭似的,全身抖动嘴里还不断的吐出黑烟,眼睛周围旁边倒是挺干净,是被黑烟给呛了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才给浸干净的。
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们自己太嘚瑟,明知危险不可去,还自以为良好非得去 。
看的西维尔在一旁疯狂憋笑,哈哈哈,让你们嘚瑟,让你们独特装能耐,虽说西维尔的这种作为十分不厚道,可他是真的忍不住啊!
毕竟那些作死beta现在的样貌属实搞笑,他西维尔又是21世纪‘屌丝’男孩,实在是忍不住。
有句话说:‘我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西维尔便是这样的娃娃。
詹奇对着机甲一阵‘咔咔咔’过后,对上的就是alpha军人们求助的眼神以及憋出眼泪的西维尔。
深感歉意的对查蓓斯一笑,朝alpha军人道:“送到距离这里最近的星院吧!注意别碰到他们身上的伤口,会感染。”
“是!”
接到命令了,alpha军人们顿时像是找到头了,纷纷动身各自忙活了。
被烧伤的beta有六个,alpha军人们却抬过来了七个担架,三人一组,两个扶着抬着担架两头,一个负责照顾伤员,把撅着屁股笑的肚子疼的西维尔一同给抬走了。
身体猛然失重让他一愣,再次回神自己已经一晃一晃的被抬进了机甲当中。
西维尔:“……”
这是什么情况?
还为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挣扎着从担架上起来,紧随其后的便是胳膊一阵酥酥麻麻的痛意,脑袋一昏死睡过去。
一旁的alpha军人拔出小针头,撇撇嘴道:“这个小beta力气可真不小,我们三个alpha都没按住,最后还得用迷针剂才行。”
“可不是。”另一个抬担架的alpha军人将西维尔的身体重新放回担架,捏了捏他的脸,“这么高大俊俏的beta我还是第一次见,脸上身上也没有烧伤,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趴在地上不起了呢?”
“可能是遭受了坠毁机甲的辐射了吧!beta的身体素质能和我们比吗?”
闻言,那针头的alpha军人惊骇,眼睛瞪的老大了,哆哆嗦嗦道:“那我刚刚给他注射了一整支迷针剂,他得睡几天?”
“一个月左右吧!”捏西维尔脸的alpha军人拍了拍那针头的alpha军人的肩膀,怜惜道:“真是辛苦兄弟你了,这个被你一手造成的小beta此后的吃喝拉撒都要让你费心了。”
………………
而无缘无故被当成beta还挨了一针睡成死猪的西维尔倘若知道这些alpha军人们如此议论他,肯定一头撞死在棉花上。
太特么欺负人了,你们肯定是嫉妒老子‘天生丽质’比你们长得帅!
beta和alpha都傻傻分不清,开玩笑过家家呢?
一!定!是!这!样!子!的!
詹奇看着伤员们被抬上担架送走,又一次‘咔咔咔’对着深坑一阵拍照,几次三番跃跃欲试想要下去,都在深坑外围被这灼热的温度以及呛人的黑烟给一次次逼回。
无奈之下只能静待机甲残骸降温,又怕它们发生二次爆炸,便请示查蓓斯距离此处远一些。
距离远了,便不用提心吊胆怕机甲残骸弹出一些不明物体,有了安全感,詹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仰头对查蓓斯说道:“依我看,此东西降温得续个三五天。”
“且三五天已是推算当中最快的极限,如果事情同我想的不一样,速度得延迟个三五十倍。”
詹奇所担心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他的父亲詹鹏便是在研究变异虫族机甲时被机甲当中隐藏的虫族给取了性命。
研究机甲同牧云研究虫族不一样,机甲是机械,虫族是生物。
研究机甲是想办法如何让alpha军人的机甲同他的控制者更宜恰的配合,发出更强大的威力,研究虫族的牧云却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利。
詹奇刚刚上任不久,多多少少对查蓓斯还是也些畏惧,他只能算得上是继承父亲的职务, 也就是我们熟知的世袭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