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无奈的将向靳文身上的湿衣掀起一个角,随后又犹如遭遇了什么恐怖折磨似的哆哆嗦嗦放开。
这个动作循环播放了好几次,戴亚始终没能成功的为向靳文褪下湿衣。
探下身子对着向靳文的俊脸出神,对上一记阴冷的琥珀棕眼眸,吓的戴亚身形猛然一颤,惊骇的弹起身往后挪了挪身子。
大喊大叫道:“你想要吓死我啊!”
虽不知向靳文为何又突然睁开了眼,戴亚可没心思去想这些,刚刚向靳文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本来他还沉迷在欣赏向靳文的绝美睡颜之中,结果呢?突然转变为夺命死神的死亡窥视,他心真的是扑通扑通的受不了 。
且向靳文只在睁眼的一瞬间瞧了瞧这位几乎要贴到他脸上看他的戴亚,在戴亚跟个弹簧似的弹起身后便把视线剥离了回来 。
抬手将湿漉漉的银发拢到脑后,漏出光洁的额头,有些疲惫道:“拿件衣服,符合这个星际时代的 。”
“得令!”
戴亚轻声一笑,狼狈的神情一闪而过,就跟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戴亚为向靳文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纯黑的制服,肩膀袖口都有一道蓝白色边条,为这件呆板的制服增添了一抹活力 。
向靳文拿着衣服便出了意识空间,紧随其后戴亚也急急忙忙擦干身上的水珠,着身一件与向靳文同款的黑制服出去。
赤红双眸冷气十足,与向靳文同出一辙的冷冰冰 。
不得不说,两人不愧是一个魂体生活的娃儿,无论从什么角度看,相似度都是极高的。
向靳文出了意识空间便一股脑又进浴房了,简简单单的冲了冲水,这次他长记性了,并没有使用香精,且他现在手头里的香精也仅仅剩下上次坑查蓓斯才提炼剩余的小半瓶蕨香香精了,他不喜欢蕨香,固然也没用。
头发拢与脑后便没有再梳回来,甩了甩水珠,湿发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几缕发丝,位于两侧眼尾。
仅仅一个微乎及微的小动作,却让人感觉此人风情万种。
额前有碎发显得小家子气,现在碎发被拢到脑后了,竟在向靳文身上瞅着一丝久违的英气。
尤其是黑制服加身,撇去身高不记,倒也像从前man味十足的他。
推开浴室门走出去,戴亚已经在房间了等候多时了,懒洋洋的蜷缩在贝利星院配置的搁人卧床上,双臂垫在脑后,翘着一条腿。
见向靳文出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了,满脸笑意。
两人身上的黑制服是同款,穿在身上的效果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向靳文的身材纤瘦,腰窄,整个人显得都文质彬彬的,眼神却孤傲的很,有一种man味小男孩的错觉。
切记,是有男人味的小孩儿,两种相撞不但没有生硬之感,反而更显独特,特例。
戴亚完全相反,虽看起来就是一活脱脱没发育好的小正太,身上的攻击性却丝毫不减,给人一种你特么别惹我不然我削死你的感觉。
很是符合戴亚曾经身为蜜蝶儿的中二审美观。
自从向靳文从浴室里走出来戴亚就死死的盯着他,盯的向靳文很是不解,与他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戴亚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低下头轻咳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道:“抑制剂的效果好像不怎么明显了,要不要补一针?”
“嗯!”
撤回一直盯着戴亚十分不礼貌的的视线,向靳文淡漠的回答一句,淡漠到没有任何情感起伏,连往常一直遍布情绪的眼底都没有了任何变化,犹如一个机器人一般。
偏偏戴亚还一点没注意到,翻了个身从床上一跃而下,跑到向靳文面前献媚道:“那我还是同上次一样注射到你的腺体里去?”
“嗯!好。”
“连续两次注射抑制剂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过了前三次的连续注射,以后就没事了。”
戴亚一边掏出装有抑制剂的注射器,一边为向靳文细细解释,趁向靳文想的出神片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抑制剂注射到向靳文的腺体之中。
痛的向靳文龇牙咧嘴,终于恢复了神采,嘟嘟囔囔的低声怒骂一声:“操!疼死了。”
戴亚并没有听到向靳文说的什么,从向靳文背后探出个脑袋,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也是巧了,戴亚的红毛蹭到了向靳文的脖子,扎的他浑身不舒服,条件反射的抬手一薅……
整个公寓的房间里便传出了戴亚杀猪般的嚎叫声。
“嗷嗷嗷~”
“痛痛痛……轻点轻点轻点啊……不对,你快松开手啊!”
“这是头发不是杂草……嗷~头皮扯掉了……嗷~”
要说向靳文究竟有多记仇,戴亚此时此刻真是彻底体会到了。
当初在帝都星边缘地界他有多用力的往那个顶级alpha的机甲面前拽向靳文,向靳文现在就用那种力气翻十倍拽他……
唯有女人和向靳文不可惹之,戴亚一定会把这句话刻在心里印在脑子里每天念叨个一百遍,以警惕自己千万别犯贱。
“无事!”拽足拽够了,向靳文松开戴亚的红毛,数十根头发随着他松手的动作掉落在地,还有几个黏在向靳文掌心不肯下来的,是被他在戴亚身上擦了擦手,蹭掉的。
戴亚:“……”
妈妈咪呀!他脱发掉发面临中年秃顶地中海时期了。
这让本就发量稀少的戴亚一度怀疑人生……蝶生!
就算是化形了,他本体还是一只蝶。
飘飘零的几根头发落到地上,黏在他身上,使得戴亚第一次怀着怨念的目光看了看向靳文,只不过被向靳文的一记冷眼给‘震慑’的没了反应 。
“啊哈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是伙伴,伙伴之间同甘共苦很正常,一同疼痛更正常。”
最后一句话,戴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下去的,苦闷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就是命,自己犯得贱,后果当然得自己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