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过的飞速,向靳文全程在游神当中,丝毫东西没听进去,直至快下课的时候,不知是谁提出的头,要让牧云选个课助理。
课助理,就是导师上课帮忙打杂的。
牧云哪能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当机立断点名正在游神的向靳文。
“同学,身体不舒服吗?”课下,牧云扶了扶眼镜,走到向靳文座位旁。
“并无。”向靳文客套的回答一句,从方才撞了牧云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从一开始的难受,到现在的燥热。
这种甚是熟悉的感觉让向靳文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查蓓斯不在……
他不在啊!!
那他怎么办?
“导师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校区星务院。”看不惯牧云这家伙欺负查蓓斯家的向靳文,西维尔拽起向靳文就往外走,空留牧云一个帅气的背影。
“有抑制剂吗?”向靳文被拽着走,脑袋昏沉的厉害,跟在西维尔身后犹如喝了八斤二锅头。
西维尔转身,便看到了小脸微红小嘴水嫩的向靳文,抓住他的手一下没了力气,举上头顶故作投降的样子。
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妻不可欺,查蓓斯可千万不要怪他啊!他就是单纯抓了下向靳文的袖子,连手都没碰一下的。
西维尔欲哭无泪,故作镇定的将视线从向靳文身上移开。
“抑制剂?”
兄得你不知道被标记过的omega用抑制剂相当于用了个寂寞用了个空气吗?
西维尔的脑子都要炸开了,内心纠结万分,最后很不情愿的将向靳文送回家去。
他现在的这幅样子是不能再待在贝利星院了,多待一秒钟都是百分百危险。
自从星院险些发情一事过后,向靳文是百分百警惕对待牧云,这一对待就是半个学期过去,牧云也没做什么。
向靳文的警惕心依然不敢懈怠。
救的那个omega余子初也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向靳文惊奇的发现余子初居然会做饭,于是乎……
他与戴亚整整胖了一圈儿,不对,加上一个西维尔,他们三人,明显伙食变好,向靳文也长开了,虽然说小脸还是水嫩,英气倒是英气了不少。
在这半个学期之中,查蓓斯只有前段时间和他联系过,后来的日子就销声匿迹了,向靳文虽然感到疑惑,也没太大的去追究。
这半年来他也多多少少经历了几次发情,都被他熬了过去。
平淡无奇日子总会被打断,这一天,在向靳文与西维尔准备要出校门的时候,撞上了牧云。
虽然在星院他们也时不时的相遇,不过这次好似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牧云是有备而来的。
还指名问向靳文他们去那,要去送他们。
西维尔虽客套婉拒牧云要送他们的请求,肩侧一痛他又知道个什么?
再次醒来,他已经被转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被五花大绑,绑的结结实实。
西维尔费了点力气想起身,却无济于事,身子软的跟没骨头一样,张嘴嗓子更是火辣辣的疼。
向靳文也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查啊!是我对不住你呐!你媳妇没了……”西维尔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一脸心酸的撇撇嘴,开始询问系统。
“向靳文没了,他没了!被那个老巫头带走了,你有本事下任务,你有本事给我开金手指啊!你别装聋作哑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听。”
西维尔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最后落得系统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回复。【系统一方将不给予这种低智商询问回答。】
西维尔有气有怒发不出,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
好心办坏事了。
也不知道查蓓斯那怎么样了。
向靳文从一个昏暗的房间醒过来,使足了劲就是睁不开眼,哪怕意识已经清醒了,眼睛就是睁不开。
他感觉自己很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嚣张跋扈折磨的向靳文几乎要抓狂,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交谈,声音很小很轻,应该隔的有些远。
向靳文动了动,觉得周身都是水包拢着,随着他的动作,水在流动。
他费力睁开眼,水突然入眼的感受是如此难受,向靳文也顾不住这么多,适应了才发现,他现在被关在一个水箱子里。
四周透明,也让他看清楚外面交谈的人是谁。
查!蓓!斯!
那个半年没见过面的查蓓斯。
向靳文疯狂敲着玻璃,可查蓓斯连抬头都不在抬头的,好似根本注意不到他,还和外人有说有笑。
想到自己还有颈环,向靳文连忙朝自己的脖颈摸去……空的,摸到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会没有?
向靳文发现自己在水中居然也能呼吸,还以为自己变异了呢?就发现查蓓斯的视线朝他这里看过来了。
没想,是那一副冷冰冰的脸,一副向靳文在查蓓斯身上从来没见过的陌生感。
挂在嘴边的笑意在此一刻顿住了,向靳文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是查蓓斯没错,那个被自己骂了几千遍几万遍的神经病。
可,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说形婚,就不把他送到研究所?
现在倒好,婚也结了,人也送了,他到最后捞了一场空。
向靳文猛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想象中的疼痛感一点没少的还给他,这不是梦,是真的。
查蓓斯真把他丢了?
把他丢了!
向靳文抖了一下身子,咬着牙后退几步,然后撞向玻璃。
玻璃纹丝不动,他却被撞回去几米远,骨头跟散架了一般。
明明在他走的时候还是一副恋恋不舍,再次回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不是折磨向靳文的吗?
这就犹如鱼缸里的鱼,不自量力。
查蓓斯一脸冷漠的看着水箱里的向靳文,漏出一个讥讽的笑意,这个笑就像一根钢针,狠狠的扎进向靳文的心里。
向靳文呆住了。
他…他他……他这是何意?瞧不起?嘲讽???
亦或者在笑他自不量力?
也怪他,把第一次当作巧合,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巧合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发生,还是在他一个人身上。
向靳文低头不语。
这是在嘲讽他啊!
居然会被人给戏耍了,耍的过程他还自认为良好,以为对方怎样怎样。
玻璃水箱中,向靳文抬头,同样嘲讽的望向查蓓斯,这般看他,他必须还回去不是?还的同时顺带免费赠送给他两个中指。
“这便是你说的独一omega?”查蓓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