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

女人为我来出头

凌晨的门铃声把戚总闹醒了。

戚总推了推一旁的女人：去瞅瞅是谁，这么晚才来。

女人嘟嚷了几句，还是爬起床了。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警官模样，女的时尚打扮。

女人欲启嗓子发问，戚总已紧傍在身后，笑了笑，轻轻拦开了女人。

男警官亮出证件，不带表情说，不好意思，戚总，请夫人稍回避下，我和您好商谈机密公务。

戚总忙扶了女人肩头，招呼她去睡觉。

返回门口，戚总冲那男女不耐烦说，咋啦？啥了不得的非深夜来解决呀？嗯？

男警官递出一纸收据。

戚总接过一看，啥？罚款处治单？咋落了自己大名？还被罚30万元？

见戚总脸色灰暗，男警官手指戳着单子说，怎么啦？前晚在‘天仙按摩城’快活的全忘掉了？

戚总听了对方的讥讽，差点跳了起来，低声嚷了，嘿呀！你们局座他妈诈到我头上来啦？

戚总张大眼扫视了两人，取出手机晃晃说，非得叫索局座发话？他到我企业巡察，哪回亏待了他？啊？

您别太激动了，您可得瞅好了，这小姐她是谁呀？警官朝一旁的姑娘努努嘴，说。

姑娘扭捏着身子瞄了戚总一眼，说，唉，我不想抖落您的，可他们真是太狠了。

这番做作的举动，激起了戚总满肚子的恼怒。

戚总气得摔出了手机，发了火：放屁！说我国企老总嫖了你，谁个证明？你臭狗屎糊弄谁呀？死开点！

喔？真好健忘啦？戚总莫非想在摄像头下承认吗？男警官亮出了最后一招。

听得这句叫板的话，戚总不禁挥手指向姑娘鼻梁前，忿然地说，你个混蛋，你不是说没摄像头吗？

姑娘唬得慌张闪了下身说，我我不知道有人偷拍。

男警官揶揄地说，咋就成这样啦？戚总，真相不是没见着 吗？

戚总倏然苦笑了笑，陪着小心样说，逗笑，纯属逗笑，兄弟您就别见外。好好，我这立马拿钱给您。

说了， 戚总递上香烟打燃了火。

转身进了卧室，戚总往钱柜里掏钱。

不意声响弄醒了女人。女人带了迷惑问，咋的？这深更半夜的还派谁红包？

戚总无奈地说，那姑娘父亲被检举了。她父亲承包了厂房改造。不给她50万块铺路，我就会穿帮！

女人耷拉了脸色说，算是破财免灾罢。钱不去不来，保住你那位置，还愁翻不了本？

睡吧睡吧，没啥妨碍的。赶明儿我疏通那帮麻友，把坏事苗子掐死掉。

戚总一副成竹在胸，拍拍钱柜像宣誓一样。

第二天天刚亮，戚总没及招呼女人走了。女人收拾一阵便出外采买，感觉有人斜眼瞅她。

再过后，听得嘀咕说她男人瞎乱搞，把企业搞得糟糟的。又说顶头已经派人追查，好戏要开场了。

话儿钻入女人耳朵，像堵了团臭鸡屎，赶紧退了回来。

挨到时辰要烧午餐了，女人忙着往袋子里塞衣物，一边跟戚总拨起了电话。

恰巧男人在通话，女人狠叹了口气。很快，电话回过来了说，我正在交涉，中午不回，你别等了。

女人献殷勤似抢话头说，还交涉个啥啊？告诉你呀，我刚才去检察院主动交代了。

说啥？你交代个啥？傻啦吧唧尽发蠢气！电话里分明觉得了男人的焦急。

什么呀？我都替你全包下了。女人说得很沉勇。

女人又压低声说：我说是瞒住你收的108万，你根本毫不知情。他们要我退赔，我说都赌输光了。

女人停停又说，这是上策呀。把我关进去你有法救，把你送进去我还有活吗？

屁话！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发什么猪婆疯呀？戚总头一遭骂开了女人。

女人却没动气，只提了音调说，到紧要关卡，你老婆还是为你顶缸的。

那旁的骚货会这么犯傻吗？她只会望着你倒栽葱！

女人又婉转了口吻，说，我想好了，由我小百姓顶缸，算是丢车保帅哩。

只要你替儿女着想，我往后全指望你了。

望个狗屁！猪脑壳呀，我去问了，我们被骗了！

女人蓦然一惊，一副身躯差点塌了下来。

女人抖瑟着声音说，呀！不说了，门口检察官在催。你到时来探我啊。……

操蛋！戚总狠骂了一声。不知是骂女人，还是骂骗子。

狐狸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

那个窟窿叫女人去堵，如何能堵住呢？戚总拗起脑瓜，破口大骂着。骂声引来不少人，不明就里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