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半个滑族人,至于这些东西,雁过总会留痕,只不过多费一些工夫罢了,难道宫姑娘不相信这些证物,以为是我伪造的吗?”
蒙面男子显然不愿多提他的身份,宫羽只好继续试探,希望能从他的言语中获取更多有用的线索。
“就算我是滑族人,那又怎么样呢?如今四海升平,早就没有了滑族和大梁之分,只要百姓们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安居乐业,是何身份背景又有什么关系。”
“可悲啊,滑族被灭,侥幸偷生的滑族人恐怕都如你这般想法,无人再想着报仇雪恨!”
“这不是很正常吗,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自己强就灭他国,自己弱就被他人灭,这又不是今日才有的事,平头百姓只顾得了活下去,至于是谁当皇帝并不重要,死里逃生的滑族人要么不知道自己身份,要么也和大梁人通婚,早已融为一体,像你一样是半个滑族人的平民百姓多了去了,别说复不了仇,就算复了仇又能怎样。”
“滑族被灭,若当真是战场上败于大梁,那也罢了,用阴谋算计女子得来的胜利,如何能叫人心服口服?”
男子越说越气愤,心中似乎被恨意填满,宫羽趁热打铁,说道:“我也听说了一些,当年玲珑公主和先帝两情相悦,后来却反目成仇,其中原因没有人知道,难不成你知道前因后果?”
“我当然知道来龙去脉,若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活着,我就告诉你,现在,只希望宫姑娘能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
“劳烦姑娘配合一下,今晚送我们出城?”
“送你们岀城?你也太高看我了,就是在大梁,我也没有那个本事,更别说在大楚皇都了。”
“你有,你是梅宗主身边亲近之人,又是言豫津心尖上的人,若是我用你的性命要胁,他们不敢造次,一定会放我们出城的。”
“呵呵!”
宫羽笑道:“我的命,宗主和言公子也许会有所顾忌,可是你别忘了,一起来的是蔺阁主,我和他可没什么交情,至于言公子,你觉得宇文暄会卖他这个人情吗?你们留在大楚的滑族宝贝,价值连城,宇文暄登上太子之位不久,正需要大量银钱来笼络各方势力,巩固他的地位,他会轻易放你挟宝而逃?”
“放不放只有赌了才知道,总比现在两相僵持要好。”
他们可拖不起,这是宇文暄的地盘,人藏不了多久,那批宝物也是。
“人命大过天,你们若是弃财保命,或有一丝机会,宇文暄要的是财宝,你何不抓住这个机会。”
“宫姑娘真是说笑了,宇文暄父子言而无信,就算我把财宝献给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又和蔺晨在一起,像算计谢玉一般算计着我呢!”
“你既知是这样的局面,还想着又要保命又要保财,岂不是痴心妄想!”
“所以才将你请了来放手一搏,希望宫姑娘到时候不要挣扎和反抗,我无意取你性命!”
“你给我喝了化功散,我就是想反抗也没力气。”
“宫姑娘的功夫了得,我不得不防,岀城之后会给你解药,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点会再给你送一次饭。”
说完三人便离开了,门也没再落锁,宫羽追出去,外面有人把守,只好退了回来,那个胖女人送来了恭桶,放下就走,合着吃喝拉撒只能在这一间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