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从前是有怪兽的,50米,100米,200米,不知道多久没见了。
我妈妈是患病死的,癌症中期,没钱治,结局死了。死的时候对我说:“你爸爸是台湾富商,房产大亨,求他。”我知道妈还没说完。走廊里死了人了,空空的,留我一人哭泣……
乡下有一个传统———哭丧,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定义,我甚至都不明白火葬文化。只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某个亲戚突然离世,家人都很爱他,女主人陪哭守夜了三天,还请来和尚做超度法事,法事是幽静的呢喃。深邃的眼神理智挡下眼角的泪痕,从那之后,烧香拜佛习以为常,一直如此。再后来母亲和人谈起都不忍潸然落泪。这是没人受过的礼遇。弥留时的某一天,母亲和我讲起了她和父亲的故事……
我的父亲据说是榜上大款才离开母亲的,邻里的真话止损于谣言。空调是夏天和冬天的花瓶草木。
母亲虽不富裕,但有一些闲钱还是会去购买书籍。有时在姥爷椅上面一躺就是一个下午。
青菜排骨汤我学了好久,出锅后先用锅铲尝一口,味道蛮灵的,一口又一口。可不能被发现呀!
母亲这穿衣搭配一点不比现在的小年轻差,不深不浅的白色加上别在胸口的厄运胸针别有一番风味,就是那浅棕色的裙子有点短了,被夏天的风吹着凉了怎么办?就算戴着眼镜也未影响丝毫美丽,反而增添了一份书香气质,脸部左侧下颚的痣突出尤为明显。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母亲穿上那件墨绿色旗袍的样子,我记得母亲上次穿还是和我爸结婚的时候。坦白讲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这份美丽,虽然有些自私,但绝不小气。
阳台的光照射在母亲脸上,我看入迷了。
葬礼的第一天,灵堂外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我可怜的姐姐啊!我来看你来了!”走到死者跟前哭泣,而且哭的很大声。周围的人也跟着哭泣,可省下一笔请哭丧婆的钱了。到了晚上,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黝黑的脸上被一横向的亮光微微照亮,嘴里是数不尽的芬芳。
“喂!小点声!”死者的父亲轻轻的拍着儿子的背说到。也许真的有用,屏幕的光熄灭了。“爸,我和你说件事,我们换个地说。”边说边拉着老人的手往一个方向走。
垃圾桶里散发着阵阵恶臭,外面是女厕所和男厕所,这中间只有一墙之隔。“爸,你说这人都没了,总得留下点什么给她可怜的弟弟和年迈的老父吧!”说罢便密谋计划筹备起来。一个眼神酝酿一个阴谋,两只乌鸦是唯一证人。热闹的一声叫声随着深邃的光戛然而止,红色寿衣前出现第三个人,这一夜是个曼妙难眠之夜,适宜喝红酒。
第二天,好像有人才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死者一会儿。一张大方桌上有瓜子、水和密密麻麻的鹦鹉,它们聚在一起谈论漫无边际的笑话,还有一群乌鸦没有同流合污。
这时,死者的弟弟做了恶人,“光野怎么没来?应该去台湾投靠姐夫了吧!我只是猜猜,他是个好孩子。”场面被浇上了臭大粪。一群人中小男孩看着说话的男人,大人却踌躇不已。
垃圾桶里野猫翻垃圾,不清楚大陆的和台湾的野猫是不是一样的,雨点就像宝宝拉的臭臭一样,难怪猫咪都不喜欢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