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心的把控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而吴萝辑两辈子精研此道,找人诱惑金天氏长子犯错易如反掌。
打发走金天开雯,吴萝辑坐到防风邶腿上用手指把玩着他垂下的长发。
“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如此出谋划策害人呢?小柳柳,你会害怕吗?”说完吴萝辑探究的看向防风邶。
真正算起来,就算她和他已经种了情人蛊心意相通,可她的身上还是有很多他不了解的地方。
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在往后的成千上万年里,他们都要被绑定在一起。
吴萝辑不想等以后有了孩子,相柳又因为了解真实的自己后再后悔,那时她可就真的会忍不住下杀手了。
防风邶笑而不语,他忽然拉下肩头的衣服,露出下面那圈清晰的牙印。
“看,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当我认定这些时,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已经重要了。”
“莫说你要害人,就算你要谋害这天下,我相柳也不会后悔爱上你,我不会怕你,我只会一直爱着你。”
防风邶的样貌本就俊美绝伦,他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那鲜红的牙印在乌发下半遮半掩,再往前便是半边精致的锁骨。
吴萝辑当即便觉得口干舌燥,修长的指尖抚过整齐的牙印,而后停留在滑腻温润的锁骨上轻轻的咬了咬下唇,抬首做着无声的邀请。
防风邶的喉结滚动着咽了咽嘴里的津液,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也缓缓下移,很快便造出一室的香艳。
那一夜吴萝辑用神识化蝶知会小夭,她晚上不回去了。
小夭对此习以为常,而苍玄却显得很焦躁。
“听闻防风邶一直是一个浪荡子,举止轻浮,这些年哄骗了不少年轻女子,你就不怕自己的师父吃亏吗?”
“我师父有什么好吃亏的?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夭撇了哥哥一眼,觉得他这样心浮气躁的样子很奇怪。
苍玄定了定神,又说,“那种事不是本事大小可以界定的,她的夫君可是相柳,如果被其他什么人勾了去,相柳恐怕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呗!”小夭一脸无所谓的说,“我叫他一句师公也是因为我师父,只要师父高兴,我才不管其他人生不生气呢!”
苍玄沉默了,这让他有些担心,担心她在吴萝辑的影响下会有什么不好的思想。
旁敲侧击的,苍玄开始从小夭嘴里套话,想了解一下吴萝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将自己所图所谋如此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她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思想,可以让她有如此魄力,可以直接告诉他,她只让自己做两百年的皇帝,之后便会有所行动,让天下易主。
苍玄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他不明白她说的那些都只是她自己的异想天开,还是她有十足的把握,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从未有过如此的心情,苍玄真的很想了解吴萝辑的一切,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哪些神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