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苍玄接管河运内史一职后就忙的焦头烂额,五王和七王碍于一些看得见看不见的危险,虽然不搞刺杀那一套了,可说什么也不愿意看到苍玄清闲下来。
河运内史是个肥差,以前是由五王和七王的人把持,如今落到苍玄手里后,过去那些干活的变的很不安分。
苍玄找吴萝辑商量解决的办法,吴萝辑说这样挺不错的,明面上使坏总好过背后使绊子。
“我说你不要再开玩笑了,我现在一天天的头都大了,你能不能给我出一个正经主意?”苍玄看着吴萝辑一脸焦急道。
淡然一笑,吴萝辑示意苍玄不要心急。
她在凉亭里摆了一盘棋局,棋面上黑子多白子少,寥寥数颗白子被黑子围着呈苟延残喘之势。
“你看这白子像不像你?给你两个王叔围着,真就快嗝屁了。”
苍玄坐在吴萝辑对面无语的看着她,他确信她就是在看自己笑话,还非常不道德的直言嘲讽。
递给苍玄一盒黑子,吴萝辑示意他落子。
苍玄看着桌上的白子道,“你不是说我是白子吗?你要替我下?”
吴萝辑笑笑,说,“这样的棋局让你执白子,你有那个能力吗?”说着吴萝辑示意苍玄下子。
苍玄也没再客气,第一手便用黑子连吃吴萝辑三个白子。
吴萝辑不紧不慢的开始下白子,一开始被吃的三子丝毫没被她放在心上。
就这样两人一子又一子的下起来,苍玄一直在注意棋盘局势的变化,可在不知不觉间,白子在他眼中所占据的面积反而越来越大。
“这是……发生了什么?”
苍玄愕然的看着棋盘,他手执黑子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一开始在局势上遥遥领先的黑子竟在不知不觉间露出败势。
“想赢一局,就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吴萝辑按下手里的白子,苍玄的黑子不知不觉中被她吃了大半,在收拾黑子时,她又说道,“河运是个肥差,你觉得你爷爷是这么好的差事给你,到底是为你好?还是为了害你?”
这个问题让苍玄怔住了,他过去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爷爷……怎么会害我呢?”苍玄怔怔道。
“他或许不会害你,可他也不想你继续留在西炎城。”吴萝辑开始用黑色的棋子堆砌出一根长长的柱子,在灵力的黏连下,黑棋被她堆的老高老高的。
“西炎城说到底是五王七王的地盘,不管你在这里玩出多少花,只要你没有完全抛棋盘的能力,那你的所有努力在他们眼里都只是小打小闹。”
说话间吴萝辑起身站到凳子上,而后运用掌力,将那堆高高的黑棋一巴掌拍成了粉末。
粉末四散开来,苍玄被呛的直咳嗽,他用手指捻了捻那细密的粉尘,心下再次意识到自己与吴萝辑之间的差距。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师父。”苍玄望着吴萝辑问道,话语间再次没有任何疑惑。
师父这个词是苍玄第一次叫,对此吴萝辑并不认同,但是也没有拒绝,她站在凳子上双手背在身后颔首道,“去向你爷爷讨差事,不用说什么原因,只要一个去中原的差事就行了,其他的,用不着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