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和宁家是邻居,一墙之隔,有时他们两家串门都不走门的。
元禄原本是担心钱昭的伤,所以便过来看看,但是听到吴萝辑快要离开了,元禄的眼泪哗啦一下便出来了。
他真的很喜欢吴萝辑这个大姐姐,不单单是因为她美丽知性,还因为她的温柔,以及与常人不同的行事风格。
因为心脏上的疾病,元禄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和宁远舟熟识也是他死皮赖脸混熟的。
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大姐姐,美丽又温柔,还教自己功夫,小元禄自然舍不得她离开。
“姐姐,不要走好不好?元禄喜欢姐姐,姐姐留下来陪着元禄好不好?”
眼看着元禄眼泪汪汪的,吴萝辑蹲下身与元禄平视。
“元禄,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谁永远不会离开谁。”吴萝辑用指腹给元禄抹着眼泪柔声道,“不过姐姐可以答应你,以后姐姐还会再来找元禄,到时候元禄也就长大了,可不能不认姐姐哦!”
眨巴眨巴泪眼,小元禄使劲点头,“那姐姐千万不要忘了元禄,一定要来看我,等元禄长大以后,也会去奕国看望姐姐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拉勾吧,拉后勾以后就不会反悔了。”
吴萝辑笑盈盈的伸出小拇指和元禄拉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元禄破涕为笑,宁远舟见状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钱昭又昏睡了一天,醒来时面色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好了很多。
面对吴萝辑的救命之恩,钱昭自然非常感激以后一定会尽力报答,吴萝辑却摆摆手道,“以后就算了,干脆你给我笑一个算是报答吧,认识你那么久,还没见你笑过呢。”
这个要求让钱昭的脸僵住了,虽然努力的抬起嘴角,但是露出的笑容却又非常奇怪。
“吴姑娘,你就不要为难钱昭了。”宁远舟端着药进门打趣道,“你让他上阵杀敌还容易,让他笑啊……我认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笑过几次。”
说着宁远舟就要喂钱昭喝药,钱昭抬手想自己喝,无奈胸口太疼扯着伤口倒抽一口凉气。
“行了!行了!你是伤员,不要乱动,以前大家伙受伤不就是互相喂药呗,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着宁远舟坐到床上就要给钱昭喂药,然而孙朗却穿着六道堂堂服跑了过来。
“宁头!快回去吧!西南那边来信了,是加急密报。”
“啊?这……”
那宁远舟左右为难,吴萝辑伸手道,“你去处理公务吧,我来喂药,等一下顺便把钱昭胸口的药也换换。”
“那就多谢了。”将药碗塞到吴萝辑手里,宁远舟和孙朗一阵风似的跑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喝药吧,凉了就更苦了。”吴萝辑坐到床边喂钱昭喝碗,一勺又一勺,钱昭的面上渐渐染上一抹红晕,垂着眼眸不敢看吴萝辑的眼睛。
喝完药又要换药,吴萝辑让钱昭躺平了解开半边衣服,把他胸口的纱布拆开以后又换上了新纱布。
当吴萝辑弯下腰,身后如瀑的长发垂到钱昭脸上,钱昭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