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候选新娘在家时一向循规蹈矩,萝角夫妻这一接,两人身上冒出的粉红泡泡让新娘们羡慕不已。
“哇偶!感觉真的好浪漫啊!”
“都说宫二先生不苟言像个冰块,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啊!”
“若我嫁给少主,是不是也能这样呢?想想就有点兴奋呢!”
……
其他新娘都叽叽喳喳的对未来做着畅想,云为衫的目标是宫唤羽,所以她对此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
然而在新娘中,有的人目标并不是宫唤羽,望着眼前浪漫的一幕,上官浅狠狠的瞪着自己眼睛。
窝在宫尚角的怀里,吴萝辑忽然感觉到杀气,那毫无伪装的杀意直冲自己而来。
她现在对这种感觉非常敏感,透过宫尚角的肩膀,吴萝辑直直的对上一双冷冰冰的大眼睛。
是上官浅,当其他新娘都在讨论刚才那一跳时,只有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见吴萝辑向自己看过来,上官浅迅速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刚才要吃人的眼神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勾起嘴角,吴萝辑笑了笑,而后搂着宫尚角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啊!她亲了!她竟然亲了!”
“光天化日的……好甜啊!”
“这么恩爱的夫妻,真让人好生羡慕!”
……
吴萝辑又裂开嘴,眼中迸发出发现猎物的光芒。
其他新娘都是一心冲着宫唤羽来的,而那个上官浅,很明显她是冲着宫尚角来的,这倒是让吴萝辑起了兴趣。
不知道以她这样的心思,若是被“宫唤羽”选中为新娘,会不会有什么让人意外的动作,现在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跟宫尚角离开后,吴萝辑又转回羽宫,重新扮成“宫唤羽”去了徵宫地牢。
地牢里郑南衣遭了大罪,虽然还有一条命在,可宫远徵的毒药在她胸前腐蚀了大片肌肤。
看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宫唤羽”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个白色小药瓶。
“这个药可以止血生肌,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身上的伤彻底治好,但总是聊胜于无吧。”
郑南衣将他的手一把打开,有气无力道,“滚!我用不着你们宫门人的可怜!你和宫远徵一个当白脸一个当黑脸,当我是傻子吗?”
“宫唤羽”也不在意,只是笑笑道,“你说是就是吧,宫远徵虽说也算我弟弟,可他一向只听宫尚角的话,我这个少主在他两兄弟面前跟摆设一样。”
“这个药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吧,徵宫的事我管不着,远徵弟弟以后肯定还要审问你,你是无峰刺客,我也不好给你说情。”
“以后是好是坏看你自己的运气吧,我唯一能答应你的,就是等你死了以后,我可以给你找个地方安葬。”
说完“宫唤羽”便再次离开,其他什么话都没说。
郑南衣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怔怔的,过了半晌才回头看着那个放在地上的小药品。
犹豫了很久,郑南衣才终于拿起那个小白瓶,将里面绿色的药膏轻轻地抹在胸前。
一股清凉之气渗透肌肤,被毒药腐蚀的胸口疼痛顿时减去大半。
一滴眼泪忽然落下,郑南衣终于无法忍受心头的委屈小声抽泣起来。
这个她想杀的男人给她送药,而那个她想保护的男人却想让她去死,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