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肖战看着肖晟一言难尽。
但是还是要让肖晟明确，到底是谁挑起的话题，又是谁让他看那种奇奇怪怪的书的，肖战：“不是你问我读后感吗？我只是在努力地实话实说。”
肖晟小声说道：“是我问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得寸进尺地暗示什么吧，我还没成年呢，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肖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寸进尺了，也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对少年暗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过分。
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和肖晟多做纠缠，立刻转移话题，说道：“那就不提这个，我们先吃早饭，既然你决定参加高考，高三下学期有什么打算，要和其他同学一样，进行高考冲刺吗？”
他这个话题转移得实在太过生硬，连恰好回来看望父亲和爸爸的小一都忍不住吐槽：“父亲，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爸爸他喜欢的对象，有可能是你？”
肖战沉默了片刻，“虽然我也希望如此，但依据我们一模一样的面容和这辈子的养父子关系来说，晟晟认定我是他的亲生父亲的可能性比对我产生特殊情谊的可能性要高得多的多。”
他也希望他自己和爱人之间的灵魂拥有相互吸引的本能，可是那有如何？肖晟经历的教育和他曾经的一模一样，你会对自己的父亲产生类似爱情的好感吗？
或许肖晟就算觉得他亲近，觉得他对他有吸引力，也只会当成血缘亲情吧？
也是因为此，肖战比旁观者更加清新地认识着他们之间的阻碍，并且踌躇不前，甚至对于肖晟的很多具有歧义的话不敢深思，生怕伤害了对方。
小一实在不懂肖战的顾忌，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既然父亲这么坚信爸爸不会先动心，那么他一个人工智能，还是少插嘴为好，虽然，咳，他觉得自己或许更想看戏来着。
肖晟意兴阑珊地回答肖战刚刚的问题，“既然要经历完整的高考，自然也要和大家一起冲刺的。”虽然他大抵如何也做不到像其他同学那样紧张。
肖晟喝掉牛奶，吃掉三明治，离开餐桌时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红着脸走到肖战身边。
肖晟盯着肖战的侧脸，心想这人已经憋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给他一点甜头了，于是他俯下身，在肖战的左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那个吻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青年柔软的嘴唇与肖战的脸颊一触即离，就在肖战怔愣的那一瞬间，肖晟已经害羞地跑走了。
“噗嗤！”小一被肖晟这神来一笔吓蒙了，然后就忍不住爆笑，最最主要的是，父亲大人啊，他印象中从来都沉稳有度，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父亲大人啊！
刚刚肖战还说什么来着？果然话不能说得太死，容易被打脸，哪怕是像他父亲这样的大佬也一样。
肖战端着牛奶的手僵住了，他维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整整僵硬了十秒钟，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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