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戚念瑾是在一种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的酸痛中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腰间沉甸甸的重量。焉栩嘉的一条手臂正牢牢地圈着她,鼻息均匀地喷在她的颈窝,温热而绵长。与她的萎靡不振形成鲜明对比,焉栩嘉眉宇间也透着一股子神清气爽,仿佛昨晚那个不知疲倦、将她反复拆吃入腹的人不是他一样。
戚念瑾稍微动了一下,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把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系统骂了千百遍。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焉栩嘉的手臂,却被抱得更紧。
焉栩嘉醒了?
焉栩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格外性感。他闭着眼,准确无误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戚念瑾……嗯。
戚念瑾闷闷地应了一声,想起昨晚的疯狂和最后系统那声尖锐的警告,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何洛洛!他听到了!吃醋值100!
完了完了,今天怎么面对他?
戚念瑾瞬间睡意全无,一种社死的尴尬和慌张席卷了她。她几乎是弹坐起来,又因为腰酸软跌了回去。
焉栩嘉怎么了?
焉栩嘉终于睁开眼,看着她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疑惑。
戚念瑾没、没什么……就是,该起床了……
戚念瑾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她磨磨蹭蹭地洗漱,换好高领衣服遮住脖颈的痕迹,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敢下楼。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翟潇闻在餐厅吃着早餐。
翟潇闻笑嘻嘻地打招呼。
戚念瑾脸颊微热,故作镇定地坐下,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楼梯口和客厅瞟。
焉栩嘉找什么呢。
焉栩嘉把温好的牛奶推到她面前。
戚念瑾啊?没……何……那个,洛洛呢?还没起?
她假装随口一问。
翟潇闻洛洛?他一大早就走了啊。
翟潇闻咬了口面包,含糊地说。
戚念瑾心里咯噔一下。
戚念瑾?走了?
翟潇闻是啊,他们专业不是有个什么小组调研项目嘛,要去临市待几周,他报名参加了,今天一早的动车。
翟潇闻他临走时还说,让我们这几天自己点外卖,他就不负责做饭了。
焉栩嘉?谁要他做饭🍳😓
戚念瑾愣住了。走了?要去几周?所以……他是在故意避开吗?
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暂时逃过一劫的、不道德的庆幸。至少,她不用立刻面对那种尴尬到脚趾抠地的场面了。
戚念瑾哦,这样。
她低下头,默默喝了一口牛奶,掩饰住复杂的心情。
翟潇闻哎,你是不是也是这个专业的?
戚念瑾昂。
焉栩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把剥好的鸡蛋放进了她的碟子里。
戚念瑾…其他人都去哪了?
翟潇闻上学。
戚念瑾?那你怎么不上?
翟潇闻我睡过头了。
翟潇闻你不也睡过头……
戚念瑾行,够了。
戚念瑾眼神里忽然流露出一丝悲壮。
戚念瑾我会好好向也哥检讨的。。。
大概就是上学又迟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