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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一弯长月悄然划过天际，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墨尘的眼眸中投下一片清冷的光晕 咻的一声轻响，他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思忖着什么，又像是在静静感受这片刻的安宁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般，只有那月光在他的眼底跳跃着，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所听见的一切

之前在正派总部的密室，他无意间闯入的时候，月光石散发着冷白的光，将殿内照得一片清寂。宋澜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外面秩序井然的楼阁，脸上平日那悲天悯人的温和面具早已卸下，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空气微微波动，一道身影如同融入阴影本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来人身披宽大黑袍，兜帽压下，遮住了大半面容，唯有一双深邃如古井、带着一丝慵懒邪气的眼睛在阴影中亮起。

“你捡回来的用来实验的那只小老鼠，倒是有点意思。”夜影幽开口，声音低沉平滑，带着几分玩味，与他在外那狂暴邪异的形象截然不同。

宋澜没有回头，声音同样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棋子而已。他的痛苦很真实，仇恨更真实，正好用来咬人。”

“呵，”夜影幽轻笑一声，踱步上前，与宋澜并肩而立，看向窗外那片被“正道”光辉笼罩的领域，“你这副圣人的皮囊，披得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彼此彼此。”宋澜终于侧过头，月光照亮他半张脸，那双眼眸里没有温度，只有精准的算计，“你那边闹得越凶，我这边的‘光明’才显得越不可或缺。欧阳零那群人……最近如何？”

“困兽犹斗，翻不出手心。”夜影幽语气慵懒，却透着绝对的掌控，“倒是你新得的这把‘刀’，打算何时用？”

“不急。”宋澜目光重新投向远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让他再煎熬些时日，让仇恨和依赖渗得更深些。届时……他会成为刺向欧阳零最锋利、最意想不到的匕首。”

“真是……残忍啊。”夜影幽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谴责，反而满是欣赏般的讥诮。

“为了最终的‘秩序’，些许牺牲，在所难免。”宋澜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倒是你，打算怎么清洗所有不稳定因素。”

“放心，戏台早已搭好。”夜影幽兜帽下的嘴角似乎勾了勾，“只等你这唯一的‘观众’，莅临指挥了。”

两人不再言语，并肩立于窗前，阴影与冷光在他们身上交织分割。

一者代表极致的光明与秩序，一者代表极致的黑暗与混沌。

两者确是同盟。

或许两者之间本来就再无善恶之分，世人说什么正邪两派，其实根本就没有善恶之分。

墨尘(洛小熠)就那么静静的想着，宋澜口中的刀，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别人，洛小熠会杀了他们，如果是他自己，那么他就杀了他自己，反正，他只要一个人活，你就是欧阳零，为了他，他不惜与全世界决裂。如果那把刀是全世界，那么他就毁了这个世界。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