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笑笑和螳螂三人辞别大师后,就背起包袱骑着驴上路了。
太阳在天空中得意洋洋吐着火气,这两天一定是口腔溃疡严重,才天天出来排毒的,美了自己,苦了别人。
安安,笑笑和螳螂早已口干舌燥,离虚脱也只有个把小时的时间了,幸运的是他们坐的“硬座”,不是用脚去丈量每一条四通八达的土路。
最可怜的当属屁股下面的驴友了,骑在驴背上,确实离太阳更近点,热一点,但是脚下的路就跟铁板烧一样,驴脚踩在上面呲呲作响,连半刻也不愿意停留,如果多停留一会估计就要做成驴胶了,这样未必是一件坏事,反而加快了他们赶路的进程。
风牛马不相及,没有牛马来骑驴。驴也可以跑的贼快,但是这么热的天气,人类尚且都抵不住,更别说我们小动物了。安安,笑笑和螳螂正在虚脱的边缘挣扎,驴友显然也放慢了脚步,如果不是快虚脱了,就是满脚起泡了。
俗话说得好啊!天无绝人之路,经过九十度急拐弯后,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横在他们的面前,真是转角遇到爱啊!
“你看,那是河,我们有救了。”安安尖叫起来。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下河,下河。”螳螂一个大跨步跳进了河里。
螳螂个小体轻,在水里闭着眼睛也不会沉下去,他不停地变换着姿势,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蝶泳,累了他就静静地躺在河面仰泳,当做休息,倘若他和孙杨比赛游泳也不一定会落下风。
“你们慢点,等等我。”安安把眼镜取下来放在了包袱上,就往河边走去。
驴和猫都不是游泳的悍将,他们只能在河边的浅水里扑通几下,他们一定要四脚着地,这样才会觉得有安全感,自然不敢去深水处冒险。
有句古话说得好:猪过江,狗过海,猫子过河涞涞涞。说的就是猫怕水,不擅长游泳,只能在比自己还浅的水里小打小闹。如若不是天气烤得安安和笑笑难受,他们死活都不愿意下河下水的。
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所有的人看起来都跟落汤鸡一样狼狈,全身湿漉漉的直滴水,不过确实凉爽了不少。
“螳螂老弟,上岸了,该走了。”安安大声喊了三四遍才得到回应。
“来了,来了。”螳螂定是从梦中被叫醒的,他伸了个懒腰,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一样自如,天生玩水的胚子。
驴友也泡好了脚,冲了一个凉水澡,精神抖擞,发出了一声号叫,彰显自己的个性。
“大家都准备好没?”安安首先骑上了驴背。
“时刻准备着。”笑笑和螳螂异口同声道。
“好,那出发。”三人扬鞭而去,只留下漫天飞舞的浓浓尘烟。
“笑笑,你有什么梦想?”安安问。
“等陪你救出亲人,铲除了恶霸土匪,我就去周游中国,救死扶伤。”笑笑渴望的说着。
“螳螂老弟,你呢?”安安问。
“我一直有个梦想,不存改变,就是去惩罚全中国的恶人,不然岂不浪费了我学的一身本领。”螳螂豪情万丈地说着。
“那你呢?”螳螂反问道。
“我也想骑驴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安安道。
幸福的时候时间总是溜得很快,不经意间就残阳西斜了,还投来几声乌鸦的哀叫,一定是玩的过分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天快黑了,我们应该找个地方住下来了。”螳螂道。
“好,好像前面有客栈,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一宿,明早再赶路。”安安指着前面的客栈说道。
三人都下了驴,牵着驴走进了“不理客栈”。
“客官,您几位?”小二热心的问着。
“三位,不过还有三个驴友,也要好生照顾。”安安道。
“好嘞,客官您们这边请。”把安安,笑笑和螳螂带到了里屋。
“怎么不坐外面呢?我们还是坐外面吧,外面通风,里屋闷得很。”笑笑道。
“客官,外面太吵了,一看您们就是贵客,怎么能和他们混在一起呢,这里是VIP待遇。”小二忙解释着。
外面确实很混乱,七嘴八舌闹哄哄的,特别划拳,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你输了,你喝酒,你喝酒,都是醉醺醺的,没有一点人的样子了。
“那行,就呆在里面吧,倒是清静一点。”安安道。
“客官来几个啥菜?”小二问。
“你这里有啥特色菜?”螳螂问。
“我们这好吃的多着呢!比如豆芽面筋,醋溜花生米,刀拍黄瓜,豆角茄子,酸辣土豆丝,大盘鸡,土豆烧牛腩,还有上等的野猪肉。”小二说得津津有味,他们听得口水直流。
“好,就照你刚才说的都来一盘,再来两壶好酒。”安安点着菜。
“不能喝酒啊,酒后误事。”笑笑道。
“不碍事,不碍事,赶了一天的路,已经是人困驴乏了,喝两盅酒,解解乏,睡个好觉。”安安道。
三个人要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奢侈的很。
“来来来,我们先吃饭。”安安带头拿筷子夹菜吃。
“来来来,再干一杯。”三人举杯相碰,然后把酒倒去了自己的嘴里。
还没来得及再拿起筷子夹菜,三人就一起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只是可惜了这一桌的好菜好酒了。
这时老板娘獾掌柜出来了,他使眼色让小二去翻这三个人的包袱,小二也配合得相当默契。
三人的包袱都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两件破旧的衣服,一无所获。
“该死的东西,没钱装什么大款,还叫这么多好菜,想吃霸王餐啊!”老板娘獾掌柜破口大骂着。
“那怎么处置这三个穷鬼,老板娘。”小二问道。
“还用我说吗?扔到后山去喂狼。”獾掌柜生气的喊着。
“那三头驴,也扔到后山喂狼吗?”小二问。
“你蠢啊!三头驴肯定留下来杀肉吃,不能让老娘白忙活一晚上吧!”獾掌柜更气愤了。
三人就被小二拖到后山,扔在了荒野郊外,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睡了一夜,夏天还好,不冷,只是这孤蚊野蝇惹不起,一夜下来,全身都是拳头大的包。
三人被清晨的露水给浇醒了,才知道昨晚误入了黑店,吃了蒙汗药,幸好昨晚狼都睡懒觉去了,不然肯定是尸骨无存。还什么“不理客栈”,真的是不利客栈。
他们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没有驴友怎么快速的赶路。
“我们没有了驴,可能要耽误行程了。”笑笑道。
“不能把驴白白送给这些坏人,得给他们一些教训。”螳螂道。
“螳螂老弟,说的对,我们先找点果子充充饥,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再杀个回马枪,他们肯定没有一点点防备。”安安说道。
终于夜幕降临了,半夜三更时,三人悄悄地潜入“不理客栈”,趁其不备,捉住了獾掌柜,把她捆在了柱子上,小二也被绑在了凳子上。在后院找到了驴,自己做了一顿美餐,然后睡了一个舒服觉,第二天一早就骑驴离开了“不理客栈”,獾掌柜和小二还原封不动的被绑在那里。
三人一路狂奔,当他们途径逍遥阁时,逍遥阁里住的是人们的时钟——鸡族。那时没有钟表,人们只能根据鸡叫来判断时间的早晚。发现黄鼠狼给鸡拜年,想哄骗鸡首领打开城门,可是几千年来血的教训,鸡族又怎能释怀呢?老祖先总结出了刻骨铭心的经验: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黄鼠狼大将军好说歹说就是不见鸡首领开城门,有点操了,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一声令下:给我攻城。
黄鼠狼大军无所不用其极,把废弃的牙刷,用过的一次性筷子,一次性穿破的臭袜子,穿了几年的臭鞋,硬邦邦的霉馒头,锈得掉渣的菜刀,满是裂缝不能再用的粪桶,生了蛆的烂苹果,小石子,枯木枝等等,枪榴弹雨般向逍遥阁飞去,这场面看得都吓人。
逍遥阁里早已是鸡飞狗跳了,有的躲在桌子下,有的躲在冰箱里,还有的钻进马桶里,盖上马桶盖,来躲避这场劈天盖地的灾难。
黄鼠狼大军攻城的锐气不减半分,他们抬着擀面棍狠狠地撞击着城门,不断地敲击着。
城里胆小怕事的鸡东飞西窜,一点都不淡定,大部分都遇害了。稍有头脑的鸡,就会先避其锋芒,躲起来,等强势期一过,再出来守城。
城下撞门,城上的鸡首领带士兵往城下扔玉米砸,泼开水烫,城脚下的黄鼠狼兵,扔掉擀面棍撒腿就跑,一片狼藉。
鸡族暂时阻止了黄鼠狼大军的进攻,但是黄鼠狼大将军聪明的应对了,他们围而不攻,想活活把鸡族困死,自愿投降,既可以吃到鸡肉,又可以轻易拿下逍遥阁,岂不是两全其美。
安安,笑笑和螳螂看到这违背天理的战争,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但是整个逍遥阁已经被黄鼠狼大军围得水泄不通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是他们呢!
他们想出了一个好计划。螳螂半夜飞檐走壁悄悄潜入逍遥阁,把他们的计划给鸡王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就是我们准备的计划,但是需要您们配合。”螳螂说道。
“要我们怎样配合?”鸡王道。
“只要您派人晚上在城墙上点燃火把,给黄鼠狼造成心里压力。”螳螂道。
“那几点点火把?”鸡王问。
“十二点准备点亮。”螳螂道。
“好。”鸡王道。
“你们主要点火把吸引黄鼠狼大军的注意,我们趁机从他们后方放火,他们就会自乱阵脚,此时你们只要打开城门迎头追击,只用追一百步左右,吓吓他们方可,切不可深追,切记!切记!切记!”螳螂嘱咐着鸡王。
螳螂与鸡王商量好了后,就沿原路返回,和安安,笑笑做火攻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到晚上十二点鸡首领在城墙上点火把,就可以放火了。
十二点刚过,城墙上果然灯火通明。安安和螳螂偷偷地溜到黄鼠狼大军的后方,点燃了手里的火把,点着了黄鼠狼大军驻扎的所有帐篷。
几分钟后,黄鼠狼大军的帐篷就陷入了一片火海。鬼哭狼嚎,垂死挣扎,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尸横遍野。
鸡族在安安,笑笑和螳螂的帮助下,成功的击退了黄鼠狼大军,保护了逍遥阁里所有的百姓。此后,黄鼠狼再不敢对鸡族有非分之想了。
鸡王非常感谢安安,笑笑和螳螂的帮助,才摆脱了黄鼠狼的进攻。于是在逍遥阁请他们三人吃大餐,为他们摆庆功宴。
这场面也是异常的壮观,宴会大厅门口有两只五颜六色的大公鸡站岗,还有八个纤细苗条美女鸡,左右各四,这是门迎。
安安,笑笑和螳螂被两个美女鸡领到了大厅的上席坐下。上席是留给辈分最好的长辈坐的,而鸡王把这些座位留给了他们三人,由想而知,鸡王是多么重视这三个人。
安安,笑笑和螳螂劳累了一天,刚刚又参与了一场战斗,确实有几分倦意了,只有美食怎么能够,当然少不了一壶好酒。安安举起一小酒盅贵州茅台酒,酒入喉咙,火辣辣的感觉,简直是爽口到了极致。
一场盛大的晚餐后,安安和螳螂已经醉意朦胧,他们两个被笑笑一一扶到了睡房里,由于太累的缘故,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
安安,笑笑和螳螂因此一战成名,名声鹊起,成为了百姓心目中的大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