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戴孝布,腰系白条,双腿跪地,双眼含泪高呼“皇上,一路走好,微臣送您最后一程!”
许久过后,熵槿上前扶起他“义父,天凉,快起来吧!”
“熵儿,出发,立刻启程回京,京城恐生变故啊!”他颤着手,这一步,他确实没算到。老了,老了,脑子也不好用了啊!
“是,义父,我这就安排!”熵槿退位让给了一旁的鸿。
鸿文小心探了探义父的脉搏,竟感到些许无力,惊恐:“义父,您这脉搏,这?”
“咳咳,老了,老了啊!”出京前还谈笑燕燕彻夜手谈,再归时却阴阳两隔,故人难寻!不由得心声感慨。
“义父,您可说笑了,看您那日万军从中一点过的架势,可远比孩儿强壮多了。”鸿文特意宽松一下氛围。
“你小子,懒怠的很,学了那医术竟不想学那武功,你看看,你们十个人,除了你,哪个不是文武双全。”李文轩也有心调侃他道。
“义父,您可不能偏心,我这毒术也能保身,加上您亲自教导的庆功,足以自保了!”说着该调皮的驮着义父去那房顶转了一圈儿。
熵槿再归来,看到的就是老爷子正跟鸿文逗趣儿呢,得,也就这个活宝能开导老爷子了!也不知平日里追捧神医公子的那群小姑娘,看到这个谄媚的活宝,还会不会那么追捧了!
笑了笑,他走上前回禀道:“义父,行囊已经准备好了!”
“嗯,这就出发!”一行人轻装简行,一路上丝毫不敢停歇,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天。
“走时好好的,怎么,回不来了还?”鸿文瞅着这紧紧关闭的城门叨咕着。
熵槿很想捂着他那破嘴,不过确实很有道理,他返回车上喝着马车回禀道:“义父,东南西北四门皆是关闭状态,不许进不许出!”
“报我名号了嘛!”李文轩闭目垂声道。
“报了!他们不应也不回!”熵槿小心应道。
“哼!想必如今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既然不让进,那就自己动手吧!熵儿,走,随我去谈谈虚实。”李文轩轻笑。
“是,义父!”熵槿一身黑衣拿着一把算盘,看起来市侩的很。
“熵儿,你这算盘还带着呢!”李文轩忍不住笑了笑,这是他当初恶趣味,特意打造的金算盘,陪着大金牙,就更经典了!
“嘿嘿,义父送的东西,熵儿当然要随身带着了!”熵槿拱手憨笑道。
“带着好,带着好啊!”李文轩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命人原地待命,自己冲着城墙之上喊了一声:“刘重,我知道你在上面儿,你要再不给我开门儿,我可就自己上去动手了!”
说着也不等他回应,人就带着熵槿一起飞登立于城墙之上了。
正逮了个正着,李重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冲着他讪笑:“属下拜见太傅,卑职也是皇命在身。不过,太傅德高望重,卑职这就让人开城门。来人,快去开门儿!”
“不用老夫亲自动手了?”笑着从他脖子上拿下了手中的龙泉剑。
“不用,不用劳烦太傅大驾!”那刘重擦了擦脑门儿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