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评价你呢,聪明的要死,也许这个词儿就是为你而生的,都不足为怪。”
阿卡多扶了下眼镜,将报纸翻到另一页。
庭审结束之后,穆寒池总算恢复了自由身,重新回到岗位上,但这并不代表就结束了,上级对他盯的很紧,导致他不能去调查,只能被动等待下一步的动作。
穆寒池烦躁地在房间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你是不着急,要死可是我,我能不急?”
他不满地拍了下大腿,而对方并没有理他的意思,还在看报纸。
“你在看什么新鲜事,这么入迷,难不成有什么大明星来访,被他的外貌吸引了?”
“要说外貌,你的也不差,坐在那儿就挺养眼的。该说不说,鹤渊还真能忍,你年轻时那么靓丽的一枝花,三十了还长这么带劲真不错,当初怎么就没下手啊。”
他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要是心脏真跳起来那可出事了。听起来像赞美又是事实的话语,哄的穆寒池一愣一愣的,坐在那儿嘴角不知道是该往上还是往下。
上是对于别人对自己外貌的认可,下就是喜欢你人消失,却迟迟没有出现,还想着法子整死自己。
穆寒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后败下阵来,整个身子瘫在沙发里,抬头看着天花板。
“照你这么说,我就只能乖乖等死了呗。”
“也不全是。”
“哦?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阿卡多又翻了一页。
“斋戒沐浴,下面的毛该剃的都剃了,光溜着躺在家里。说不定他看到你这么懂事,饥渴难忍就现身出来了。”
屋内诡异地安静,穆寒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对方还在悠闲地翻着报纸。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夸夸你想的周到吗?”
“不应该吗?我给你摆平那么大的事,还是免费的,这点儿礼貌的情绪价值你都不愿意提供。”
这直接给穆寒池整无语,却也确实如他所说,他只能昧着良心鼓了鼓掌,然后摆手拒绝。
“好是很好的,但我拒绝这么做。”
“为什么吗?怕他真来了你体力跟不上?”
“你差不多行了啊!”
穆寒池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他说完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装作无事看向一旁。
“总之,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阿卡多瞥了他一眼,合上报纸扔到茶几上,起身说道。
“走吧,我们出发。”
“去哪儿?”
“你毕业的大学,当然,你俩一起上的那所大学。要说又好又实惠,不容易被怀疑身份的藏身点,大学可有的是。”
“你就这么确定?学校估计已经翻新变了样子,过了这么多年,一个校区那么多学生,能找出什么来。”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当年你俩抓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想必学校给提供了不少的资源,房子有吧。”
这么一说,穆寒池这才猛然想起。当时临近期末考试,他劝鹤渊接了案子,多开口要些钱做生活费。后来穆寒池才知道,鹤渊要了所学校附近的一间公寓,转到他名下。等手续办完时快要毕业,离开学校就没再去过了。
“对呀,那里,我竟然忘了这个。对了,钥匙!我好像记得还挂在我的钥匙扣上。”
阿卡多转身看着他,笑道。
“不用急,路上我们有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