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上，外面天色已经很晚，车流和路人都变得少了许多，杯里的咖啡已经冷了，桌上的点心奶油都开始化开。他拿起桌上手机，看了眼锁屏时间，继续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昨天阿卡多给他打电话，通知他出发开车接送自己后。他切换消息栏，手指停在那个名字上。
“李泽言，若是他，不知道会不会接我的电话。眼下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他长呼一口气，按下拨通。电话忙音了一分钟，很快被接通了。
“喂，许墨，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通了！
他握紧手机，打开免提，声音不自觉提高。
“鹤渊的下落，找到了，他跟你说了吗？”
李泽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手上似乎在忙着什么工作，一会儿是键盘敲击又鼠标点击，还有钢笔与纸面的沙沙声。
“说了，今天下午跟我说过，怎么了？”
“我想请你替我去，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去做。”
“你说什么？我替你去？”
这番话属实让他没想到，就连平常脾气最好的他语气都带着气愤。
“许墨教授，我也不是什么闲人，没那么多时间陪你闹，光阿卡多实验室的烂账就已经很让我烦躁，他的那些报表你知道有多长吗？你还好意思开口，就为了我替你去送他？”
许墨安静地听他说完，声音依旧平缓温和地说道。
“我理解您的不容易，但请您相信我，是关于鹤渊的，也牵扯到‘他’能不能回来。”
他听出许墨话里的意思，握着钢笔的手捏紧，强压下怒火。
“咱俩都是聪明人，话直接坦白说开就好，不用整那些弯弯绕绕。想让我答应，你这边的诚意得拿出来让我看到。”
“当然，我想说的是，鹤渊之前联系过我，他给我打过电话，用致幻剂来威胁我帮他做事。我已经追踪到他的地址，并掌握了他的全部信息。”
李泽言一惊，他急忙打断。
“别在电话里说，手机被监视了，老地方。”
“好。”
终于，许墨看到了熟悉的车牌，李泽言迅速把车停好，进入咖啡厅直奔许墨在的地方。
“给我来份和这位先生一样的套餐，谢谢。”
不等服务员开口，李泽言直接点完餐，把服务员支走了。
“你之前说他给你打电话，还威胁你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泽言要的套餐很快端了上来，但他没功夫看那蛋糕上是樱桃还是草莓，叉子叉一块就塞嘴里吃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康川泽，那个在孤儿院上吊的大学老师，就是我干的，院长也是我杀的。”
李泽言面色平静，对于他的话并没有多少意外，甚至都没有说一句为什么。
许墨手指摸擦着咖啡杯，继续说道。
“我试着将那致幻剂偷偷销毁掉，可事与愿违，我越想去将什么做好，可偏偏出现我不想要的结果，我只能将知情人都杀了。”
“你真正想说的，其实不止这个吧？”
“没错，明天我会提前通知鹤渊撤离，你和他们过去，尽量拖住时间，可能需要你动用evol，暂停的这个空挡，我有把握抓到他。只要他彻底死了，就成功了。”
李泽言嘴角抽搐，只感到咖啡店的天花板都在旋转，时间都成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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