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老不死的东西,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夹杂着兴奋的笑声萦绕着尉迟幽兰的耳畔,她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体会到被一个纯血种紧盯着浑身动弹不得的感觉。
望着周遭被烧成废墟的建筑,生平第一次,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而那些所谓老不死的‘长辈’残骸,也滚落在自己的脚边,再抬头看去,甚至还能见到尉迟茗樱透着一股疯劲,在舔舐着刀锋上的血渍。
“啧,要不是得剥夺,我才懒得拿你们当食物,味道也不怎么样嘛!”嫌弃的皱了皱眉,可在见到高高在上的幽兰露出一副惧怕的样子,尉迟茗樱的兴奋又被点燃了,她极力忍耐着呼之欲出的怨恨,咬牙道:“老不死的,你怎么沉默了呢?游戏不是从你开始的吗!?”
“尉迟家这些年的培养,就得到了你这么个残害至亲的怪物吗?!你对我最基本的尊重呢!?”
“培养?残害至亲?”尉迟茗樱似乎是被她的几句话给逗笑,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难耐道:“哈哈哈……可我们本来就是怪物啊!我不吃了你们我就得不到我该有的天赋!分出去的东西我也该拿回来了!你和我谈什么尊重呢?!肮脏的阶下囚!!!”
忽然被点中的尉迟幽兰疯狂的否认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尉迟家的束缚和剥夺,乃至契约诅咒,本来就是我们兄妹俩的,你他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将我们无数次的拆解拼合,也是想得到混杂在血脉当中的藤蔓吧?”
不知何时凑到自己面前的尉迟茗樱早已扼住了她的喉咙,只见面前的人满目肆虐,刺目的红似乎在诠释着她的暴怒,空气逐渐稀薄,与生俱来的压迫使得她毫无反抗的力气,与其说是被压迫,倒不如说是血脉的碾压,此刻嗡鸣的耳边又传来了她的声音。
“不过不好意思啊,我和你们不一样,剥夺的能力是我打娘胎里就有的天赋,悄悄告诉你,就连哥哥都差点被我吃掉了呢!可是伟大的血脉相连为确保平衡,我们就一起诞生了,一直以来你们都错了……其实他才是我的开关哦!你们当初该杀的是我,不是我哥呢!”
优雅的跨坐在她的身上,尉迟茗樱也松开了她颈间的手,好让她能喘口气,紧接着从血液当中抽出自己的骨刀,狠狠的划向她的右臂,阴森可怖的眸因为接下来的尖叫声染上血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原来幽兰长辈也会痛吗?”她滑稽一笑,漂亮的抛物线倒影在她的红瞳当中越过,透过点燃某物的光亮,眼中闪过一丝火苗,又暗了下来,无辜道:“那这一只手臂呢?你的痛觉也会放大好几倍吗!!!啊?!会吗!?”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以后我绝对躲得远远的!离你们兄妹俩!不对!离尉迟家远远的!!!以前做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求你高抬贵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高贵的血族原来也会怕死吗!你要是早知道会这样,还会让夜和那些该死的诅咒师狼狈为奸吗!呵…我差点忘了!”尖锐的声音闯入耳畔,令尉迟茗樱皱了眉,她极其不耐烦的割下另一只臂膀,因为怨恨过于用劲儿,使得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狰狞,恶狠狠的瞪着那双失了光彩的眼眸,哀怨道:“我和哥哥求饶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停下来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嘿嘿嘿,我还不知道……我的骨刀甚至比你们的银质器具还要好用呢,啊对了,我怕你忽然就死了听不完我的话,接下来就从你肝脏的位置开始,最后才是心脏。”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包括你那宝贝的咒言师!你以为你能杀死我吗!除了同等的长辈咒怨!你是无法杀死我的!千百年后我还是会卷土重来!我用我所剩的生命诅…啊啊啊啊啊啊!”
手起刀落的将她的声带刎断,尉迟茗樱的耐心终是接近了尾声,到死都敢用最后的生命诅咒她的未婚夫,那简直就是不要命,这也太小瞧她了……
“太吵了,吵得我耳朵都痛了。”白色的和服早已布满血渍,可尉迟茗樱依旧沉浸在拆解的游戏当中,甚至还贴心的介绍着下一步的打算,许是被那句疯子点燃了最后的怒意,她故作苦闷的托着腮,诡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用双亲来诅咒你,让你再也不复存在的,我还有点忙,但我会留你在这里享受灼痛的狂欢,也是个不错的死法呢,所以幽兰,你再也不能以下犯上了,本就该死的你,滚出我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