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才刚进入警局不到一年，为人很有正义感，但脾气太暴躁了。
秦慕晚“要是杜局在，你保准儿得挨骂。”
“……不是，我……”
秦慕晚“行了，我来问吧。”
秦慕晚摇摇头，从手机里调去了监控片段，点开了播放。
秦慕晚“来，你先看一下这段视频，也许能想起一点什么。”
画面里，李诗情先下车，男孩儿和秦慕晚跟随其后，他们交谈了一下，很快分道扬镳。
李诗情怔怔地看着监控，终于完整想起了这段记忆。
李诗情“……我把他害死了。”
秦慕晚“什么？”
李诗情声音太过低微，秦慕晚第一时间并没有听清。
李诗情“我……”
胃里一阵翻涌，李诗情连忙把头探出病床，秦慕晚立刻拿过一旁垃圾桶，唯恐她吐了一地。
秦慕晚“小枫，拿瓶水。”
江枫拧开瓶盖，递给了李诗情。
李诗情“……谢谢。”
秦慕晚“好点了吗？”
李诗情“嗯。”
因着公交车上她愿意下车陪自己作证，李诗情很信任秦慕晚。
她喝了口水，缓解了一下干呕感，这才道：
李诗情“我全都想起来了。”
秦慕晚“全部？”
李诗情“对，整个事情。”
秦慕晚按开黑笔，示意李诗情说，心里边想着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要怎么说，循环这种奇怪事情，警察怎么可能相信。
秦慕晚“你说吧。”
门口忽然有人走了进来，秦慕晚起身：
秦慕晚“师父。”
江枫道：“师父。”
李诗情见状连忙起身，张成摆手：“不用起来不用起来，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我叫张成。”
“聊到哪里了？”
秦慕晚“李诗情说她想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正准备说呢。”
“嗯好，那姑娘，说吧。”
张成坐下。
李诗情一脸为难：
李诗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也想照实说，可是，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她都没闹清楚，怎么让警察相信。
张成：“你是说，有的事不好说？”
李诗情点点头。
“你们两先出去。”
秦慕晚“好。”
李诗情“不，等等，我想让，想让她陪我。”
李诗情求助似地将目光投向秦慕晚。
张成知道公交车上的事情，猜测李诗情对秦慕晚可能产生了信任，因此颔首应允。
“好。”
秦慕晚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本子和笔。
也不知道师父听见李诗情的描述，会不会怀疑人生，不过，很大可能师父会觉得李诗情脑子有问题，要不是亲身经历，自己也不会相信。
李诗情将矿泉水瓶放到桌上。
“姑娘，我干刑警二十多年了，什么事都见过，这个事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复杂，我也能看出你有点无奈，但你一定要相信警察，不要有顾忌。”
李诗情“我遇到了，梦中梦。”
张成的表情有一瞬破裂，秦慕晚遮住嘴唇，以免被师父看出自己没崩出笑了起来。
实在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师父这种表情啊。
看吧，让你自己说干刑警二十多年了，什么事都经历过，梦中梦就没经历过吧？
啧啧啧，让您吹大气儿。
张成茫然的和李诗情对视了几秒，最后硬是凭着当刑警多年的经验把理智拉回来，他眨了一下眼睛。
“等一下，我能录音吧？”
李诗情点点头。
张成点开录音，放在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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