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舟很快和高静书熟络起来，最近四人组的聚会高静书时常缺席，引得其他三人不满。
安琪提议带蒋随舟一起来玩，被高静书冷着脸拒绝，不需要去想，她都知道，如果带蒋随舟来，小兔子一般的女生第一时间就会远离自己。
高静书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看了一眼一旁的女生，提醒道：
高静书“注意点分寸，别玩太过。”
是了，玩。
在她们这种毫无同情心的人眼里，霸凌于她们而将，不过是一场游戏，看受害者因为痛苦落泪，获得那刹那的快感。
安琪出声嘲讽着：
安琪“呦，我们的静书和那个小姑娘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然知道分寸这两个字了。”
恶意铺陈在安琪黑色的眼珠里，那双眸子里一片漆黑，她似恶魔低语：
安琪“高静书，你和我们才是同类，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乖乖学生了吗？”
回应她的，是高静书的离座。
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汇成一副梦幻的画。
蒋随舟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转身从酒吧后门走去。
……
门铃被按响，蒋随舟擦着头发打开房门，见来人是高静书，眼里适当闪过一丝惊讶：
蒋随舟“静书，你今天父母又不在家？”
蒋随舟侧身让出位置，高静书对蒋随舟的家已经熟悉，她的父母常年不在家，高静书不喜欢冷清的房子，时不时来蒋随舟家里住。
高静书路过蒋随舟时，女士香烟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她皱了一下鼻子，小声嘟囔道：
蒋随舟“去洗澡，你身上臭烘烘的，去洗澡。”
高静书抬起衣服，闻了一下，夹杂着烟酒气息的外套确实和好闻不挂钩，但没到小姑娘说的臭烘烘地步。
高静书“洁癖。”
她点评一句，到底还是起身走向卫生间。
确认高静书走进卫生间，蒋随舟捏了一下鼻根，本来对她而言十分简单的任务，因为高静书那张脸，使得她做事也开始摇摆不定。
她不想让高静书继续下去，最终深陷黑暗。
……
柔软的床铺上是蒋随舟沐浴露的香味，高静书只觉自己整个人被蒋随舟身上的味道层层包裹。
香味并不甜腻，是某种果子的清香。
察觉到身旁的呼吸声逐渐变缓，高静书这才慢慢睁开眼，借着柔和月光长久注视着蒋随舟。
她的眉眼柔和，眼神也总是柔软，从不带攻击性。
高静书从胸腔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这张假面还能带多久，安琪已经越发不满，她就像一颗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炸。
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又被迫压下，不行，安琪的父亲是学校校长，如果把事情闹大，这件事不光隐瞒不了，甚至会被捅到光明之处。
啧，好烦。
……
蒋随舟冷静地看完她们发过来的监控视频，视频播放完毕，电脑屏幕上倒映着蒋随舟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
蒋随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很多时候为了查出真相，她可以用一些不太正规的手段，可不是好人，和没有道德是两码事。
就如同那赤裸裸的真相被捧到她面前，她无法再假装，高静书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
她是一位霸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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