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合宫请安结束,海兰因为有孕,加之天气严寒,琅嬅便免了她的日日请安。晞月和琅嬅说完话前脚刚走,后脚莲心就来通报:
莲心“娘娘,玫嫔和海贵人求见。”
富察琅嬅(皇后)“不是叫她多休息的吗,这两人又没什么交情,居然一起过来了。传。”
片刻后,玫嫔和一身淡蓝旗装的海贵人走了进来。海贵人的小腹微微隆起,整个人却并不像个产妇,难看的厉害。周身浮肿,嘴生痈疮,进来便跪下哭诉着自己最近常常发热心悸,失眠多梦,实在惊慌得很,一边说,已经是泪眼婆娑。
玫嫔跪在她身边,也不禁触景生情:
白蕊姬(玫嫔)“皇后娘娘,海贵人这般症状,恰如臣妾当年那样。且江太医也看过了,确实是中了水银之毒。臣妾实在害怕极了,是不是乌拉那拉氏又出来害人了啊?”
琅嬅失笑:
富察琅嬅(皇后)“玫嫔是真的被吓到了,冷宫是什么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吗。如懿尚在冷宫,此事定不会是她。”
海兰见事态正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心下暗喜,立即磕头道:
海兰(海贵人)“娘娘说得是,如懿姐姐在冷宫受苦也就罢了,如今又有人用同样的手法加害皇子,臣妾惶恐,恳求皇后娘娘能够彻查此事!”
这毒不就是你下的吗,真是可怜你那孩儿还在胎里就要受此苦楚。不过琅嬅本来也没想拒绝,毕竟如懿总要出来的,索性顺水推舟:
富察琅嬅(皇后)“这是自然。本宫当日不在场未曾了解事件具体,只知晓当日如懿被指证以朱砂和水银谋害皇嗣,拼命喊冤不曾认罪,只因人证物证俱在而反驳不得。现在看来倒的确冤枉,白白让那幕后之人兴风作浪。此人生性阴险,一而再再而三用同样的手法谋害皇子,如若不查,后宫岂非要乱了套。本宫会把此事禀报皇上,你们安心便是。”
海兰喜极而泣:
海兰(海贵人)“臣妾多谢娘娘。只是娘娘,恕臣妾多嘴,当日涉嫌的人证,小禄子已死,小福子小安子还被关着,唯有慎贵人一人,是最有力的人证。如若要寻求真相,大概头一个要查的便是慎贵人了!”
玫嫔原本就不喜阿箬得宠后的轻狂样子,也乐意落井下石:
白蕊姬(玫嫔)“慎贵人卖主求荣,可见品性不佳。倘若这乌拉那拉氏真是被冤,这慎贵人怕是早已被真正的主谋收买了。如此看来,倒是不得不查。”
琅嬅轻轻嗯了一声,不认同也不反驳:
富察琅嬅(皇后)“所有事皇上自有定夺,你们先回去吧。”
待玫嫔海贵人走后,莲心为琅嬅换上一杯新茶,琅嬅瞧着那花纹精致的茶盖,忽然道:
富察琅嬅(皇后)“莲心,你素来也是个心思伶俐的,依你之见,动海贵人胎的是谁?”
莲心稍稍犹豫:
莲心“娘娘,奴婢……”
富察琅嬅(皇后)“这是在长春宫,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耳朵。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
莲心福了福身:
莲心“是。”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很快道:
莲心“当年娴妃被废,得益最大的除了阿箬,莫过于成功生下皇四子的嘉嫔。嘉嫔如今位列众嫔之首,大概是早把娴妃忘了。而阿箬,或许敢打海贵人巴掌,但有关龙胎,没有人为她借风护航,她一个人如何敢做。所以海贵人中毒之事,奴婢想不到是谁下的手。”
琅嬅端起茶:
富察琅嬅(皇后)“莲心,你分析的很对,只是忽略了一个人。下毒,不一定要别人动手,若是狠得下心,自己来也未尝不可。毕竟朱砂又不是什么名贵物件,着实唾手可得。”
这一语便似惊醒了梦中人一般,哪怕入宫多年,自认见多识广的莲心也不由得变色道:
莲心“娘娘的意思是……可那是她亲生的孩子啊,甚至尚在腹中,她居然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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