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头微皱,却是心疼之态:
皇帝“朕知道你心善,但冷宫这么多太医和宫女,又何须你如此费心。冷宫寒冷,你身子如何受得住。”
琅嬅笑着推推他:
富察琅嬅(皇后)“皇上只记得臣妾总有三病两痛的,可娴妃在这里可是待了三年,要说关心也该是先关心娴妃才是。”
她称呼着如懿为娴妃,皇上毫无反驳之意,甚至跟着道:
皇帝“说得是。江太医,娴妃身子如何?”
听到娴妃二字,江与彬便知道事成了,抑制住唇角将要泛起的笑意,沉声道:
江与彬“回皇上,娴妃娘娘中的是砒霜之毒,还好发现得及时,眼下还在昏迷,微臣已经为娘娘祛除体内大半余毒,只是娘娘常住冷宫身体虚弱,还需要调养。”
皇帝点点头:
皇帝“那就好,务必调养好娴妃的身子。”
说着来到娴妃的榻前,望着昏睡中的如懿,面有怀念与愧疚交杂之色。
琅嬅早在江与彬开口的时候就站起身退居一边,见此情景搭上莲心的手:
富察琅嬅(皇后)“皇上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娴妃说,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江与彬察言观色也带着剩下的太医撤离了,走出冷宫,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琅嬅感叹道:
富察琅嬅(皇后)“天晴了呢。”
江与彬站在她身后,躬身道:
江与彬“是。这进冬时节,难得有这样明媚的好日子。”
琅嬅转过头看他:
富察琅嬅(皇后)“这些年,你也辛苦。娴妃便拜托江太医照顾了,早些好起来,也早些接回宫中养着。”
江与彬“是。娘娘这些年对微臣、对惢心明里暗里的提携照拂微臣都记得,如果不是娘娘,臣在太医院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定不负娘娘所托。”
记得就好,只要在所有人眼里我是个好人,那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好人,做任何事都不会被怀疑背后真正目的。琅嬅笑了笑,优雅离去。
阿箬回到启祥宫,想着养心殿的羞辱,又想着乌拉那拉氏,悲愤不已的一手将桌上的瓜果茶盘滑落到地,任叮咣之声不绝。她的侍女跪在地上,望着满地狼藉道:
宫女“主儿,别这样,还是想想办法让皇上消消气吧!”
阿箬语带哭腔:
阿箬(慎贵人)“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乌拉那拉氏有皇上疼,可我呢?我这些年受的委屈有谁能知晓?贱人,都是贱人!”
说着又摔碎了一个花瓶。直到殿内已无东西可砸才伏在桌上,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主殿里,金玉妍听着那绵延不绝的哭声咒骂满是不屑:
金玉妍(嘉嫔)“又发疯了。真想让皇上把她挪到延禧宫去,得了清净还能给海贵人添堵,一举两得。”
贞淑“慎贵人这般得皇上宠爱,怕是不肯的。”
金玉妍嗤一声:
金玉妍(嘉嫔)“这伺候皇上久了,半点没沾到端庄大气,疯劲反而更重了。”
贞淑“那样的出身,终身都是下贱的。不过主儿,这话又说回来了,这海贵人受害,到底是谁所为?”
金玉妍也没有头绪:
金玉妍(嘉嫔)“管他是谁呢,左右不干咱们的事。只是,她中毒蹊跷,宫里又都在传当年乌拉那拉氏受了冤屈,若她真要出冷宫,保不得得查当年的事。”
贞淑安慰道:
贞淑“当年指认乌拉那拉氏的是阿箬,您大可以把她推出去,将自己指摘干净。若是她不肯,就拿她的阿玛和父兄的命来做交换。玉氏别的不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金玉妍轻轻颔首,此事就此略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