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

她亮出自己的双手，上面空空一片，曾经的红宝石戒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卫嬿婉“我已经把我们的定情信物丢掉了，我说了跟着你，就不会反悔。除非……你不要我了。”

进忠将她抱在怀里:

进忠“咱家自然不会学那凌云彻没心没肺，对嬿婉的真心天地可鉴，绝不反悔。”

卫嬿婉“这是你说的，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这甜言蜜语从前从未听凌云彻说过，嬿婉高兴的回抱住了面前的人。以后，这就是她的依靠了。

这日莲心端着小厨房做好的一碗绿豆汤去养心殿，李玉见着她立刻上前:

李玉“莲心姑娘，皇上午睡刚醒，不如稍等片刻，或者你把这汤放我这，我到时候给皇上。”

莲心点点头，将手上的托盘递出去。见着李玉表情不甚明朗似是有什么心事，道:

莲心“李公公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做的差事？这脸上都没几分笑容。”

李玉顿了顿，没有说话，目光偏离莲心的身上往廊下看。莲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到一个长相颇为标正的当值太监站在那里，周身除腰间别了一个绣得小巧的荷包外并无其他装饰，可这个荷包也足够让她明白过来了:

莲心“我似乎看过你和他说过话，他叫你师傅。是你的徒弟吗？”

李玉“是的，叫进忠。”

莲心笑了笑:

莲心“虽说宫中并未有过明文规定支持男女对食，却也未严令禁止，且这种事私下实在多有发生，只要不影响当值，李公公也无需放在心上吧。”

李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握着托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李玉“我……我不是反对这个，进忠能找到知心人，我这个做师傅的自然是高兴的，我只是在为自己伤怀罢了。”

莲心瞬间明白过来。她知道李玉一直对如懿身边的惢心有着别样的感情，这个伤怀所为的是谁自然无需言论。

心头划过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情绪，莲心只是微微笑，未曾点破:

莲心“李玉公公一表人才，又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何愁找不到好姑娘呢？”

李玉“可是——”

李玉有些急切:

李玉“在别人眼里，我或许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但是我知道的，我其实没那本事。不说其他的，就说这儿女福气……”

这辈子都没那机会了。我为何还要去耽误人家呢？

他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些许的难过。

李玉想将内心的苦楚尽数道出，却忽然意识到他和面前的莲心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情拉近了不少距离，到底说这些还是不太合适。正好这时候皇帝从午睡中醒来，扬声喊道:

皇帝“李玉。”

李玉“是皇上。”

李玉应了一声，匆匆说了句抱歉就欲端着托盘进去，却被莲心喊住。莲心看着他，道:

莲心“怎么能是没本事呢？两个人在一起，并非全然都是为了生儿育女，也有的只是为着互相照顾，彼此扶持罢了。李玉公公又体贴细心，如何不能呢？”

说着福一福身走了，李玉望着她的背影好一阵，直到皇帝再次喊了他一声才醒过神，摇摇头去伺候皇上了。

只是心里却因为莲心的那番话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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