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却打断了她:
富察琅嬅(皇后)“惢心受难,本质上与你无关,甚至你们平素都没有什么交集,你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来为她求情。莲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莲心“奴婢知道。”
富察琅嬅(皇后)“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莲心喃喃道:
莲心“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娘娘,李玉……李公公是个可怜人,这些年我也算是一路看着他过来的,我想……帮帮他。”
富察琅嬅(皇后)“即使你知道,就算你这般做了,可能在他心里你依然没有惢心重要?”
她故意把话说得决绝。
莲心面色白了一白,却又很快恢复正常,那双眼睛里的神色甚至比方才更为坚定:
莲心“即使我知道我在他心里没有惢心重要。”
我依旧想要帮助他,我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
如此,便是无法再劝了。琅嬅幽幽叹气:
富察琅嬅(皇后)“都是痴人啊。”
只盼李玉不要让她失望,能够真真正正对得起这一片莲子心啊。
第二日琅嬅便派了莲心到慎刑司,借口头风发作,为静心修养,后宫不得有见血之事,慎刑司便是首当其冲要注意的。
皇后发话,自然诸事皆灵。那流水一般的刑具到底是没用到惢心身上,说破天也仅是皮肉伤。晞月经过两日修习,一手大字已然写得有模有样,她立刻叫来海兰,将手中的东西给她,嘱咐其在万寿节的时候送去。并非她想和海兰打交道,只因为如懿现在禁足诸事不便,这才借由海兰的手罢了。
寿宴上,海兰献上如懿的寿礼,白玉霜方糕上的寿字果然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皇帝不动声色的收下,借口醒酒回养心殿,稍作停留后拿上物证盒子去了翊坤宫,展开手上的字问道: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懿早就和晞月串通好了,此时一丝一毫也不慌,穿戴整齐,规矩下跪:
如懿(娴贵妃)“臣妾给皇上请安。正如皇上所见到的,这是臣妾给皇上的寿礼。”
皇帝“你不要故作不知。你模仿朕的字迹,借愉嫔的手给朕送礼,就是想要告诉朕,你可以模仿朕的字,也有人可以模仿你的字。”
如懿(娴贵妃)“皇上既已明白臣妾的用意,就应该知道臣妾的冤屈。”
皇帝只是别过头:
皇帝“冤屈与否,不是一副字就可以完全洗脱的,是要拿出实证来的。”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
皇帝“我知道惢心是你身边的人,你不愿意让她受苦,所以才请了皇后出面。可是娴贵妃,你知不知道,惢心用刑是对你好,就是为了要向所有人证明你是清白的。现在她并未伤筋动骨,没经历过血的证词,你如何能让所有人信服?”
如懿听着他斥责的话语,心下一寸寸发冷,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如懿(娴贵妃)“皇上的意思是,为了证明臣妾的无辜,要搭上惢心的半身残疾?臣妾不愿意!”
皇帝眼中怒色一闪而过:
皇帝“如懿!你的清白要紧,朕的声誉就不要紧吗!你只考虑自己的事情,怎么不想想朕的为难之处!朕可以即刻放惢心出来,也能立马解了你的禁足。可是这满天的流言蜚语会像脏水一样泼向你和大师啊!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事,丝毫不顾及朕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