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一惊:
皇帝“你的意思是,舒妃或许知道了那坐胎药不妥当?”
江与彬装着沉思了一会,摇头道:
江与彬“未必。若是真知道了,大可一口不喝,怎会断断续续地喝?怕是舒妃娘娘对子嗣之事不再指望,所以没有按时喝下坐胎药,反而意外得子。”
他又磕了个头,诚惶诚恐道:
江与彬“微臣请旨,舒妃娘娘的身孕该如何处置?”
皇帝慢慢收敛了神情,看着座下的江与彬,话语间无一丝温度:
皇帝“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江与彬早就知道皇帝会有此反问,这可不是随便能答的,一个不甚,谋害皇嗣的罪名就能让他满门抄斩。他和惢心才成婚一年,他还要与她生儿育女,幸福圆满,所以,绝对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他冷静答道:
江与彬“若皇上不想舒妃娘娘继续有孕,那微臣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落胎。左右舒妃是初胎,保不住也是极有可能的。宫里,有的是一时不慎。”
皇帝有些迟疑,喃喃道:
皇帝“一时不慎?”
江与彬颔首,伏在地上道:
江与彬“是。或者皇上慈悲,怜惜舒妃和胎儿也罢。”
皇帝怔怔良久,搓着拇指上一颗硕大的琥珀扳指,沉吟不语。许久,皇帝才低低道:
皇帝“舒妃她是皇额娘的人,她也是叶赫那拉氏的女儿。可到底她只是个女人,一个对朕颇有情意的女人。”
江与彬见皇帝语气松动,立刻道:
江与彬“皇上说得是。舒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也有一半的可能是公主。即便是皇子,到底年幼,也只是稚子可爱而已。必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拦路石。”
皇帝长叹一声:
皇帝“稚子可爱,稚子也无辜!罢了!她既然有福气有孕,朕又何必亲手伤了自己的骨血。留下这孩子,是朕悲悯苍生,为免伤了阴鹜。至于这孩子以后养不养的大,会不会突发意外天不假年,那便是他自己的福气了。你便好好替舒妃保着胎吧,太医院的资源随你调取。对了,皇后方才才说起,下个月的初十就是去年你和惢心成婚的日子。当初没给你们送什么新婚礼物,这柄白玉扇,你拿回去给惢心吧。”
江与彬知道自己逃过了杀身之祸,立即下拜:
江与彬“微臣叩谢皇上。”
此时咸福宫的偏殿里已是热闹纷呈,意欢盖了一张轻薄的毯子卧着榻,晞月守在她身侧,道:
高晞月(慧贵妃)“你也忒糊涂了,自己有了身子竟也不知道,李玉来传旨的时候我可是半天没回过神。不过也好,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这些年,终于算是得偿所愿。”
意欢且喜且叹:
意欢(舒妃)“总以为嫔妾身子孱弱无儿女福分,哪里想到有今日呢。”
琅嬅的目光则转移到她手边的一碗酸梅汤上:
富察琅嬅(皇后)“这么爱吃酸?看来永琮又要多个弟弟了呢。”
意欢面上愈发娇羞:
意欢(舒妃)“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都是臣妾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