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目标是把模仿作案的家伙解决，很简单吧。”
盘发的女人抬眼注视面前神色淡漠的少年，笑盈盈地。
少年挑起眉头表示质疑。女人还是笑，又挥挥手招来另一个自暗处走出的人。
“真会差遣人。”那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抱着手臂踱步而来，径直坐上女人的办公桌。
“哎呀哎呀，就拜托你啦。”女人撑着脑袋，眼睛朝向坐在桌面的人眨了又眨。
那人好像不愿理会她，起身就走，擦着少年的肩膀而过。少年会意，转身紧跟着离开。
目送二人离开，女人终于舍得从她的座椅上站起，悠哉悠哉地伸了个懒腰。
——她忽而正色。
“以「希达雅」之名。”
她这般念诵道。
——
在暗道内走了许久，只有呼吸与足音在身旁环绕。
蝴蝶依旧不息地往前飞去，这遥远的黑暗似乎完全没有尽头。
“不知道会通向哪。”
莫灵岚倏然出声说。
“按方位推测，这条通道应该会往更郊外的地方。”
流云回应道。她的手够向莫灵岚的腕，象征性地握了一下，而后便虚虚地停在那里。
莫灵岚的手臂僵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处于黑暗中的不安被同伴察觉，她多唤出几只蝴蝶飞在身侧，牵上了流云的手。
又走了一段时间，通道内的回响不再悠远。莫灵岚感受到自掌心传来的几下轻点，于是放轻了脚步。
屏息细听，有其他的声响正从通道的尽头传来。
探路的蝴蝶翩翩往前，最终停在终点的石壁。这块石壁比入口处的薄上不少，另一侧的声音完全清晰明了。
“全都给我起来！去帮忙！老大回来看见据点变成这样，我们全都玩完！”
“我们不是在避风头吗……条子那么快摸过来了？”
“不是条子！是个女的！她一个人已经放倒十几个弟兄了！”
“真的假的！”
一阵吵吵嚷嚷后，重归寂静。石壁被推开一个身位，两人侧身闯入，环顾四下。
感觉上也是某栋建筑的地下部分，钢筋水泥混凝土的墙壁，不过布局要复杂得多——算上她们来时的通道，仅仅这一个房间就连接着五条通路。
“简直像蚂蚁穴……”莫灵岚不禁吐槽道。“幸好我的蝴蝶还跟着。”
流云朝她竖起大拇指。“干得好，这样我们起码能知道哪里不是死路。”
“不过我们要稍微躲一些，毕竟我们两个都不太擅长敌多的战斗。”
“明白。”莫灵岚点头应声。两人寻着蝴蝶的指引走去，踏上一阶旋转楼梯，耳朵很快捕捉到爆炸声。
再往上走，入耳的是零星的枪弹破空声，混杂着模糊的闷哼和咒骂。
楼梯即将到顶。流云轻轻顶开盖板，外面似乎是一处类似类似城墙之上的地方。很多贼匪打扮的人站在墙边，手里端着应当是非法的枪械往墙下的某处扣动扳机。
——奇怪的是，分明不见有任何攻击飞上墙来，贼匪们的身上总是突然出现伤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要命！那婆娘是「异能者」！”
听见这一声骂街，流云只感觉心脏被人攥了一下。
“麻烦有点大，灵岚。我们或许得再躲一阵。”
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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