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说说拉着闻以声来到一个公园,这里是暮说说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到的地方。小小的音乐喷泉,只有周六周日才会开放。平时,只有喷泉中心的几个管子喷着细细的水柱。并不好看,但暮说说喜欢。
他拉着闻以声坐在喷泉池边,初秋的夜风已经带上凉意,背后氤氲的水汽让他觉得有些微微的凉意。
“你知道吗?我特别想让你和...你妈妈‘各回各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殊途同归’。”闻以声轻声说道,暮说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谁不是呢?你还好...你的母亲还在世,可我呢?”暮说说苦笑了一声,“我连我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闻以声似乎感到不可思议,转头看向暮说说,斟酌过语句之后,便开口说道:“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比我惨。”
“可是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撺掇你爸和我妈离婚啊”暮说说笑了。闻以声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不就行了,难不成你愿意每次回家都像今天这个样子吗?”闻以声想了想,摇了摇头。“那不就得了,最起码我们以后在他们面前装成相亲相爱的样子。同桌,你同意这个建议吗?”
喷泉在他们背后发出潺潺的水声,头顶上秋季的夜空,点缀着零落的点点温馨。
“好,就这么说定了”闻以声说着,冲暮说说伸出小拇指。暮说说微笑着也伸出手指跟他紧紧的勾在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幼稚的话语在两人之间响起,在月亮和星空的见证下,镌刻了这份约定。
闻以声和暮说说黑灯瞎火偷摸的跑回家,发生了一件历史性社会尴尬。
暮说说和闻以声以为暮雨他们早就睡了,于是没有翻墙,没有跳窗。结果以为的全是错的,暮雨根本没有睡!!!
闻以声作为一个怕鬼专业户,随身携带符箓自是常见的。在看到暮雨熬着面膜走出来的时候,闻以声发出了一声尖叫,但不得不说闻以声有去唱男高的天赋。伴随着尖叫,闻以声随之扔出一张符箓。快、准、狠的仍在暮雨刚熬好的面膜上。
暮雨面膜下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但碍于是闻以声不好发作,只能憋着闷气走上二楼。暮说说看到她这个样子,感到大事不妙。
因为以往暮说说犯错,挨打的是他;别人犯错,挨打的还是他。孰是孰非,都是他的错。
暮说说趁着暮雨没来得及找他时,而闻以声怕一会儿他爸知道揍他,也溜上楼去了。
洗澡、洗脸、刷牙、关灯、睡觉,一切做得无比流畅,仿佛经过特别训练似的。以前暮说说怕被暮雨打,就先提前钻进被窝里装睡。暮雨的气来的快,消的也快,过了一个晚上,啥事都没有了。
而在另一屋子的闻以声,并没有像暮说说那样高超的技术,似乎暮雨并不打算追究他这件事,所以他爸也没来找他。
熄了灯之后的屋子静悄悄的,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圣洁。
然而闻以声并没有沉浸在这种圣洁的环境里,因为在他所看过的有限小说里,像现在这种环境最容易出现鬼!越想越害怕,于是闻以声打开手机跟暮说说聊天。
虽有一墙之隔,但闻以声并不敢去找暮说说。笑话,堂堂一学霸,因怕鬼去找一个学渣,说出来被人给笑死。
碍于面子,闻以声只好在手机上骚扰暮说说。
wys:你干啥呢?
是说说不是悦说:?
是说说不是悦说:没想到你竟然会关心我。😭
wys:......少废话,问你一下,你知道什么驱鬼的好方法吗?
是说说不是悦说:......
是说说不是悦说:在心里默念,我不害怕鬼,念到自己真的不害怕的时候就好了。
wys:你说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在另一屋的暮说说都要被气笑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爬起来问有没有驱鬼的方法,够神经病。
是说说不是悦说: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拜拜。
wys:晚安。
闻以声问到了驱鬼方法,心满意足的关掉与暮说说的聊天框。再退出去的同时,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联系人。
顾女士:明天我去接你,咱们俩有点事,谈一谈。
公式化的语言,刻板的让人乏味,闻以声沉默的关了聊天框。用被子盖住脸,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了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