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沈凌舟拿着黑色的蝙蝠印花文件夹进来,“这是你要的资料。另外,季然同学已经安排进入数统1。”
“嗯。”舜正翻看没有处理完的文件,只点头应了一声。
“抱歉会长,除了姓名年龄,禹冽同学的资料在档案库里是空白的。”
“哦?”舜合上了文件夹,刚毅的眉轻挑,眼神不轻不重地落在沈凌舟身上。
沈凌舟没有再开口,他知道他说的话与废话并无区别。
“你知道轻易承诺的后果么?”
“会长……”沈凌舟稳住声线,“我没有权限,他的档案是被封锁过的。”
舜合上了眼睛,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松了一口气,欠身离开。
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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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镀上他的Reventon,校园里明显安静下来。
迟临抬手看了眼表,目光阴郁。
“迟夏,你在哪?”
另一边的迟夏听见迟临在电话里叫他全名,想来一定是在校门口气急败坏地等他。
他觉得有些好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一言不发地挂断了。
迟临听见嘟嘟的盲音,脸色更加难看。
五六点酒吧还算清冷,迟夏独自坐在吧台前,已经喝空了几小瓶酒。
他好像有些醉了,白嫩的脸上浮起红晕,意识混沌,眼神迷离。
“再来一打……唔再来。”他使劲按着台前的服务铃,含糊不清地嘟囔。
迟临!你这个!
迟夏忍住胃里的翻腾,伸手抹掉嘴角的酒。
凭什么都要听你的……你……我恨你!
不过是没人要的孤儿,你怎么敢!敢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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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夜里两点了。
沈凌舟办公室里的灯还没有熄,寂静的行政楼只听见他敲打键盘的声音。
苦涩的咖啡勉强撑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清楚舜的性格。
舜之所以特批他成为会里的信息员,是因为他不会好奇,也绝不会质疑舜的任何一个决定。
他只是专心办自己的任务,一板一眼,一心一意。
有些时候,他甚至也觉得自己是一个麻木冰冷的玩偶,不近人情,空洞得毫无生气。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
他是舟啊,只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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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服务生笑得有些僵硬。
“唔……”迟夏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抱歉……”
他强装镇定,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制服,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
“嗯……”他揉了揉眉心,斜靠在路边的照明灯柱上,神情恍惚。
“迟夏!”迟临满头是汗,白衬衫几近透明。
迟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迟临的手就已经落在了脸上,脆生生的耳光,疼得他咧开嘴,清晰的掌印浮了出来。
迟夏终于清醒了些,他没有说话,左脸像被火烧一样疼。
迟临扯着他的手腕,将他往车里拉。
“你滚,滚啊!我用不着你来管!”迟夏被扯得生疼,极力想要挣脱出去。
可他的力气比起迟临来说实在太小,根本不足以让他抽出手腕。
迟临粗暴地将他摔进车内,用力关上车门。
引擎发动的声音回荡在宁谧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