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

“要是完成了呢，你就可以晋升二级，酬金可观，工资翻倍；要是失败了……”

“就没有办法继续在这里学习了。”

代价有点大啊。

乔子艾看着白染笑意盈盈的桃花眼，语气凝重，“我若是不执行呢？”

白染往前倾了倾，压低音量，“你十分需要钱，不是么？”

乔子艾瞳孔紧缩，“你调查我！”

“合作愉快。”

白染不顾乔子艾有了怒气，笑着伸出如竹般纤长的手。

-

禹冽睁开眼睛，阳光一涌而入。

他胡乱摸索了一番，看来眼手机上的时间，匆忙起身。

却发现身上多了条毯子，愣了好一会。

“小冽，要迟到了。”莫羽从厨房里端出早餐，朝沙发里的人提醒道。

“少管我。”禹冽甩开毯子，没有多看莫羽，自顾自洗漱去。

莫羽皱着眉，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小冽，你的轻度自闭症我可以理解。”

“我没病。”禹冽脸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感到有一点陌生。

“哪个患者会承认自己有病。”

“莫羽！”禹冽从洗漱间出来，瞪着莫羽温润的面容，“我说了我没病！”

莫羽无视禹冽恼怒的目光，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你要我把病例拿出来，还是，现在就想去见心理医生？”

他的话一次比一次尖锐，好像非要从这场战争中得到点什么。

“莫羽，你不要太过分！”禹冽脸色苍白，眼里布满血丝。

“小冽，别这样折磨自己。”莫羽将另一杯热牛奶推到他面前，“不管你过去都经历了什么，可终归是过去了那么久，该走出来了。”

他感觉到鼻翼陡然一酸，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表情痛苦扭曲。

-

“你怎么迟到了？典礼快开始了。”乔子艾看见禹冽不紧不慢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怕你找不到礼堂，才不会站在校门口等你。”

禹冽垂下头，“说完了么。”

“哈？”乔子艾疑惑。

“走。”

“诶，是这边，你傻不傻？”乔子艾忙把禹冽拽到身边。

-

典礼确实快开始了，场内的大灯已经熄了下来。

乔子艾找了个靠后一点的位置，礼堂里安静下来。

“欢迎大家来参加2005年英棱大学新生入学典礼……第一项仪式，由学生会代表讲话。”

作为一所私立的贵族大学，英棱是由各大财阀参股成立的，学校早年间管理不善，近些年内部组织有了变动，校学生会代替原来的各部门，重新接管起了学校。

名义上是学生会，其实应该算是英棱的校董会。

“诶，不知道今年的学生会代表是谁。”乔子艾往台上看，眼底里露出一点羡慕来。

“会长不致辞么。”禹冽眯了眯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舞台中央。

“别提了，会长是谁恐怕都没有学生知道。”乔子艾满脸失望，“开始了。”

“各位新生早上好。我是学生会的代表，白染……”

白、白染——？

乔子艾不太自然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禹冽，有些局促不安。

前排有女生一个劲地夸他帅，听得乔子艾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