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梦听了白无相这话,反而冷静了下来。认真打量着这层结界,努力思考怎么破开。
“鳞片?!”阑梦惊呼:“怎么会?!”
“什么?”白无相不明白为什么阑梦这么诧异,不就是一片鳞,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阑梦心下一惊,怎么回事?
她的哥哥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有鲛人的逆鳞?不过... ...难道哥哥也和父亲当年犯了同样的浑事?
隼白当年的事,她是听母亲说过的。
阑梦紧咬着下唇,不行!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哥哥只能是他的!
目光落到白无相身上后,阑梦反而笑了。白无相比她还要悲惨些,最起码她心里是有底的,不像白无相,还得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去揣测哥哥的意思。
“没什么。”
阑梦沉下心,努力回想着破解之法,并不打算再理白无相。
白无相也不恼,处理好谢怜这边的事情之后匆匆回了小木屋。
刚进门,迎面便闻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师尊醒了。”白无相不紧不慢地走到风谚床边,看了眼风谚紧闭的双眼,轻笑出声:“师尊的演技还是这么拙劣。”
风谚睫毛微微颤抖,不发一言。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白无相的手好几次都按在了风谚的伤口上。
风谚猛然睁眼,呜咽道:“疼... ...”
“现在知道疼了?”
风谚抿了抿唇,因为疼痛泛起了泪光。他是真的疼,连带着谢怜的那份。
“谢怜有不死之身,可你不一样。”白无相收回了手,“何必如此折腾自己?”
“我知道。”风谚呼吸都有些沉重,“咳... ...”
风谚吐出一口鲜血,缓缓闭上眼道:“我已时日无多。”
白无相猛地抓住风谚手腕,道:“不可能!”
风谚又咳出一口血,继续道:“我是不会变成鬼的。”
“风谚!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够摆脱我!”
风谚摇了摇头,扯出一抹微笑,静静的看着他:“这是给你的惩罚。”
“你休想!”
“你以为你是谁?!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自以为是!你想死我偏不许!”
说罢,白无相朝风谚的身体里强行灌入灵力,毫无例外全都被反弹了回来。
“你抗拒我?你居然敢抗拒我?”白无相扯住风谚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不是最不喜欢我对你做那些事了吗?嗯?你要是敢死,我便对着你的尸体日日夜夜用不放过!”
闻此,风谚笑出了声:“可是,我连尸体也不会留给你呀。”
“不听话的孩子,该受惩罚的。”
“风谚!”
风谚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白无相。整个人因为作用力也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咳咳咳... ...”风谚如今已是强弓末弩,这一动瞬间牵扯到了全身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风谚心念一动,便将困住阑梦的逆鳞收了回来。如此,他也可以放心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