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只是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云清儿看着一点也喜欢不起来,忽地听见蓝启仁喊着魏无羡的名字。“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道:“臂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 有所思,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淡定的声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这些年云清儿担着改变魏无羡苦难的重担,也从不拉下对几个门下弟子的教导,如今的魏无羡甚至要比以前更加优秀,只是性子过于跳脱。当下这种情况云清儿便知道魏无羡 要说什么了,轻轻的瞅了一眼孟瑶,便见他站了起来,孟瑶是知道我在的,他生来聪明,一路走来也没有露出马脚。
“先生教的学子必是相当优秀的,蓝二公子更是出色,如此回答甚是妥当,我们这些学子还有劳先生教导,如今入了这云深不知处,自当遵守蓝氏规矩,只是我大师兄素来自在惯了,师尊更是喜欢大师兄的为人,颇为放纵,一时难免有失礼数,我孟瑶待师兄给先生告罪,此次听学,师尊特地给先生带了书信还有这入学礼,请先生收下”孟瑶一番话滴水不露,既夸了蓝忘机又使蓝启仁没有借口罚魏无羡,还打破现在的僵局,就连蓝启仁现在都有些刮目相看,温情一直拉着魏无羡,才让他没有语出惊人。
孟瑶递了礼物过去介绍到“洗髓丹两枚,有洗精伐髓之效,气血丹两枚,疗伤圣药,只要一口气还在,就能保住性命,风邪盘两枚,招阴期十个,这是我大师兄特地制造的”
蓝启仁没想到我云府庄园如此大手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温情解释到“先生,师尊有些事想拜托先生,所以礼是厚重了些,还请先生成全”
“如此便收下吧”蓝启仁这才吩咐到
“既然云府开了头,那便行拜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