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挥手在两人面前张开了一面水镜：
镜中的影像，是破阵那天的情景。
还是第七天凌晨，还是麻麻黑的天。
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涂山卿卿，还是不太惊愕甚至有几分自嘲地发现：
涂山卿卿【我怎么被捆在了法阵中心的石柱上？用的还是七尾之下绝对无法挣脱的仙器——捆仙绳！】
涂山卿卿【挺抬举我的嘛……】
但这一次……
在极致的难过与伤心中，涂山卿卿没有等来白皓尘的救援，而是被毫无悬念地大量抽取了生机与气血。
等到“补阵”结束，白皓尘才“伤心欲绝”地冲到涂山卿卿身边，抱着她哀嚎痛哭。
但涂山卿卿却再也没有醒来……
看着水镜中的一切，诸星真和洋子很不解。
尤其是洋子。
她歪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满眼疑惑地问道：
洋子“按姥姥您的说法，我和真之前是被强行拖入了白皓尘用亲身经历制造的梦境。”
洋子“真饰演了白皓尘的角色，我则饰演了卿卿的角色。”
洋子“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能清晰地记得卿卿强悍到能毁天灭地的实力。”
洋子“所以……”
姥姥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的了然，笃定地问道：
姥姥“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卿卿会被那么轻而易举地抽取生机与气血，却毫不反抗？”
看见洋子点头后的姥姥，眼中漾起浓浓的庆幸，语声平缓地给出了答案：
姥姥“因为离开了问天梯的卿卿，就不再是完整的她。”
从醒来后，诸星真一直觉得挺混乱的。
脑海里凭空多出来一个人的经历和记忆，而且这个人的三观和自己极度不合。
想要消除这种混乱，对他来说极为费劲。
因此之前洋子和姥姥谈话的时候，他只静静地坐着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听到这里，诸星真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眉头紧锁，双眼眯成一条缝，目光中满是疑惑地问道：
诸星真“不再是完整的她？”
大概是因为洋子在梦境中扮演涂山卿卿，在姥姥那里有额外的好感buff加成。
明明是诸星真问的问题，姥姥却看向洋子温声问道：
姥姥“好孩子，你还记得梦境中的老祖宗吗？”
白皓尘虽然人品不咋地，但“造梦”的手段确实不凡。
洋子哪怕现在已经清醒，梦境中的一切却依然历历在目。
稍稍回忆，不知道姥姥为何问起此事的洋子，目光中透着不解地答道：
洋子“老祖宗？涂山白亦前辈！”
不知道活过多少岁月的姥姥，怎么会看不出洋子的疑惑。
她没有再绕圈子，很利索地接着解释道：
姥姥“是的，当初卿卿不顾重伤，拼死爬上问天梯，只是为了求老祖宗救白皓尘一命。”
姥姥“老祖宗看出白皓尘不是卿卿的正缘，就悄悄地给她用各种天材地宝，另做了一具躯体。”
洋子眼睛突然一亮，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恍然大悟道：
洋子“所以在梦境中，老祖宗才会告诉卿卿‘救白皓尘会付出严重的代价，修为会降到八尾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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