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给我里giaogiao,哦霍~giao~一阵万恶之源的闹钟铃声响起。
谁特么凌晨在医院鬼叫啊,我还依依不舍脱离梦境,睁开双眼,准备拿起拖鞋跟他干一架的局势,一秒,两秒,三秒……我的脑袋终于正常运转。
看着旁边的手机铃声陷入了沉思……我嘴角旁的肉不听使唤的抽筋。
江畔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我昨晚一点定的闹钟……tui,我搬起指头开始算,心里低估着“十二点过后就是一点,时针的起点好像就是一点”咋能是昨晚一点呢做了个梦醒来人怎么傻不拉几的了。”
顾湉赐“江畔,你个狗东西,大半夜的抽什么筋”
顾湉赐那个大病正在发闹骚……
江畔“你特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睡睡,四肢是退化了吗?还是你跟床都有感情了?我特么就没见你哪回自然醒过,要不是我把你叫醒,你就睡死吧你”
顾湉赐“你眼睛长屁股上了我昨天十一点钟才爬起来去WC了”
顾湉赐“你得的抑郁症,不是脑血栓,你不去嘘嘘,梗屎,你拉床上呢”
江畔“你脑血栓,你全家脑血栓!我以后有点屎尿意,就搁你头上拉”
还能说什么呢,此刻我的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无语至极”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三分二十六秒,五十六号病房一片死寂,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享受,我是极度的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因为过了六点钟,病房里的患者就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发病了,说难听点那声音真就跟那花果山水帘洞的猴子受了什么惊吓,一瞬间炸裂了,沸沸扬扬的。每个角落都回荡这他们鬼哭狼嚎、砸瓶子、踢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像一位疯狂的艺术家在弹钢琴,旋律大胆又稀奇……我后脑勺的几根头发承受不了这巨大危机条件反射竖立起来……可是我又干些什么呢跟谢湉赐谈谈人生哲理拉倒吧,他就跟个死人一样搁床上,不对不对,他和死人的区别就是他还能打鼾……
“死了但没完全死”
我拉开窗帘,如果不能和人倾诉的话,跟大树,和栖息在上面的蝉鸣聊聊也不赖……这时上天又给我开个玩笑,对面是一座二十楼的病房,不偏不倚的矗立我的眼前……墙上的油漆经历的岁月的洗礼,已经开始脱落了,加上夜晚的元素,我连最后那丁点的颜色都看不着,一瞬间,我仿佛被所有人抛弃,我处于黑洞之中,眼里的星辰大海去哪了皆是仿徨和对未来事物的忌惮。我又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绝望。
我被浪涛裹卷其中,我好想好想靠岸,我挣扎,我咆哮,一道“臂膀”再次打到我的脸上,更是将我那最后点盼头都摧残……
在夜晚我已经蓄谋已久无数个死法,我本就与世界格格不入,我属于那片旖旎的的花海,花冒,花盛,花盛……我想春菇凉一定沦陷,她才不舍得让这片浪漫凋零。我摘去一支惊艳藏在背后,站在此处凝望真像一场赴约呢……
等我,我此刻就去寻觅你。
一阵肋骨折断的痛觉逐渐上头
江畔“谁特么用脚丫子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