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在哭,她哭得那样伤心,泪水混合着酒水濡湿了她的衣襟,润玉叹了一口气,他以为眼前的少女在哭她死去的娘亲,于是温柔安慰道。
润玉不要哭了,我相信你母亲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邝露摇摇头,泪落如雨,润玉见此摸摸她的头顶,怅然道。
润玉你看,你有母亲,润玉自幼生母不详,虽身为天帝长子,却并不受重视,为天后所忌,处处谨小慎微,整日披星布夜,漫漫长夜星河为伴。
少女停住哭泣声,嘟囔道。
女主这桃花酒一点都不好喝!
说完她依靠在润玉身上,沉睡过去,润玉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呼唤道。
润玉花神仙上,花神,邝露……
少女迷糊间回道。
女主呃……
润玉你醉了,我送你回太巳府吧!
此话一出,少女猛然抓住润玉的袖子哽咽道。
女主不要……我不要……
少女眼中的悲恸让润玉心生不忍,他叹息道。
润玉好吧,那你就在我宫中休息一晚吧!
少女满意地点点头,傻笑着,润玉摇头无奈地将她扶到偏殿休息,安顿好她后转身欲走,却发现衣袖一直被邝露紧紧抓住,他只好俯身割断袖袍,无意间听到她口中呢喃。
女主娘亲,为什么?不要,不要……
润玉还以为他是梦魇了,急忙安抚睡梦中的她,帮她擦拭脸上的冷汗,柔声道。
润玉邝露,别怕!别怕……
终于,少女在他的柔声安抚下沉沉睡去,望着她沉睡的容颜,润玉担忧道。
润玉邝露,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何……如此不安?
说完他低头笑了笑,像是在自嘲般一样摇摇头,自言自语。
润玉也有可能是我想岔了!
次日邝露从睡梦中醒来,走出偏殿,彼时润玉正坐在后殿那石桌上喝茶,眉目疏淡,一袭白袍清逸出尘,邝露脑中全然忘了昨日醉酒的样子,但自觉有些不妥,于是拘谨地试探问道。
女主润玉,昨夜我……我没干什么吧!
润玉手微微停顿,放下酒杯,抬眼望了她一眼,邝露不自在道。
女主我不会真干了什么吧!
润玉低头笑道。
润玉没什么,你昨日醉了,我就让你在这偏殿歇息了一晚!
邝露这才放下心来,从容地走过去,给他倒了一盏茶递过去道。
女主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昨晚的照顾,若我昨晚醉酒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润玉伸手接过,笑道。
润玉花神仙上客气了!
邝露见他喝了茶水,也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品味,喝完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见她满足的样子,润玉哑然失笑,这时魇兽跃到她腿旁,用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衣服,像是在向她撒娇,邝露急忙用手揉了揉它的肚子,魇兽也满足地叫唤了几声。
润玉笑道。
润玉我这魇兽倒很喜欢你!
邝露低头帮魇兽顺了顺毛,意味不明道。
女主嗯!自我当了花神后,我那府中热闹得很!
润玉轻声回道。
润玉热闹点不好吗?
邝露帮魇兽顺了顺毛的手微微停顿,平淡道。
女主白日里鸡犬相闻多少热闹。但夜里个个都睡去了,冷冷清清,反倒觉寂寞。润玉这么多年你只有魇兽作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曾觉得孤寂?
润玉低着头,看着茶杯,轻轻对着自己的倒影笑了笑,回道。
润玉只有热闹过的人才晓得什么是寂寞吧,我本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日日年年一个人用膳、一个人修炼、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就寝,从未热闹过又如何晓得什么是孤寂?
邝露朝他望了一眼,轻声道。
女主那正好,我夜里觉得孤寂,你若闲得慌可以来寻我,或者我去寻你,两个人一起闷着也好有个伴。
润玉抬起头来,眼中倒映着碎裂的星星,琉璃一样透明。
润玉好!
脑洞大开的作者这是一场双向奔赴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