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宛若逝去的回忆,短暂地经过时间的冲刷便不见踪迹。而那双深邃得令人难以琢磨的金瞳自始至终也都未曾滞换别样的情感。
——正文——
『出现的时机总是那般令人措不及防』
在进入彼时全部的学员所处的场地之后,丹尼尔并没有立即出手将其暗黑之力制服,他只是沉默地浮游于边缘的更高空,以俯视的姿态去观察那股力量是否有在漫长时间的沉淀之中变得虚弱。
之后,在带着百分百的胜心而款款抬起一只隐于洁白袖袍之内的右手的同时,一缕与梦相差无几的萤蓝携带着自身的圣灵与洁净,在岁月的长久蹉跎之后又欲一次沦落眉眼。
弥乱着黑暗的地域被伫立在漩涡另一端的人和飞浮于空中的骑士,不约而同地举剑一齐向漩涡降下自身所能汲取的最末的一次攻击,凝聚为双色与泛发着萤蓝的剑各自从主人的掌心脱离,径直捅破和划过眸中共同的敌者。
飘缈的萤蓝不及双色的色泽那般耀目,但由于前者和散乱于周遭的微光融为一体,便显得那般庞大而不可侵,以至于让亲自目睹了攻击瞬间的学员们觉得——萤蓝色的剑才是主宰着暗黑之物的重要物件,它是比其更加强大的力量。
但这其中,如若有人见过羊皮古书之上所书写的圣洁的话,那他们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认为了。丹尼尔阖上眼睛,聆听源自于这宽敞之地而产生的风声,在米色发丝和茭白长袍的久违拍打之后,才将眼睑掀开,慢慢垂下从开始便一直伸处于半空的手。
大地的呻吟,高空的怒吼与狂风的啼鸣……它们无不一一地哭述和欢喜着这场持续甚久的战争,但处于局外者的丹尼尔并没有被这番景况而在心中掀起几丝波澜,与之相反,浅金的虹膜包裹着的瞳孔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能吞并存在于其中的所有情绪,让它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目睹身下的色泽渐渐散去。
好消息的是,这场持续甚久的战斗在那两道来自不同主人的剑气攻击之中,而残留下的余烬慢慢被空气推拒散灭之后,场地内的狂风便也随之以触感可发觉的速度减弱,直至销声匿迹的时候,这个被混沌充斥的地域才真正地归于昔日的宁静。
当此起彼伏的喘息成为这宽敞之地的唯一声响时,昏暗且微弱的蓝光也都恢复了原本平静的倾泻程度,当迷烟消散时,目光落定之处的黑雾也已然不见踪迹,那个东西就好像是众人一起所做相同的梦中所存在的梦主,直到有人震碎这虚渺的幻境,它便同破碎的境地一齐地消失不见。
这个情况对于一些担惊受怕很久的学员而言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他们各自都暗暗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是席地而坐,放松神经,然而四位仍旧飞浮于高空的少年却都只是不由自主地微颦眉毛,说不出哪里怪异,但都同时觉得怪异且无厘头的少年们最终是以俯瞰的姿势,将地表之上的那个被受过连续不断的攻击而产生的巨大坑陷反复审视之后才各自分别下地。
少年们不觉得那个怪物有被完全消灭了,毕竟在承受那么多的元力攻击之后,对方还仍然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地尖耸着它的庞大躯体,却在两位已经元力都快耗尽的人释放所剩无几的元力攻击之后而不见踪影,这个事实被他们说出来都像是在向他人讲一个笑话,更何况幕后者们可都不是像是会搞出这种骚操作的人。
直到站定于地表的棕发少年背剑侧身,银发少年与乌发少年再次将武器紧攥掌心,金发少年重重地将神通棍敲定地表之际,如他们所想的情景便全都再一次以相同的方式席卷而来,耳畔所流入的相同嗓音愈演愈响,直到在场的所有人的神经再次绷紧,声音才渐渐地转换成了另一种形式。
经过这般久的斗争,所有人都显得很是疲乏,这几位排名靠前且一直镇守前线的少年们更是不被例外排除——不过,对于身陷于至深的深渊的他们而言,这是一场无法渴望,亦或者说无法祈盼有人前来给予救助的“杀戮”,尽管他们都向往着曙光,向往着崭新的“自由”,但这些全都是无济于事的。
所以最终的最终,疲乏的他们都还是得重新直起腰杆,用试以改变这个“规则”的姿态,拼尽全力地保护自己的性命。
这就是这所学园的“ 背幕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