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孩。
在落日的余晖下,她向我伸出沾满血的手。她就像花一样娇艳,但也像花一样凋谢。她在临别前试图触碰我,最后一次感受我的温度。
“禾,请你务必要幸福地活下去,连带我的那一份。”
“我……爱你。”
烦,好烦
室外的蝉不断地发出聒噪的叫声,稍远的空地因为太热而像用了液化工具一样不断变化外形。在这种就连呼吸都不是很情愿的热天,走路成了一种痛苦。我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此后也是为了懒惰地躺着而活。
“叮……”
前面的拐角处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既定的命运一样,一周前我在学校的这个角落偶遇了这只屌面黑猫。
人类是种会报团取暖的生物。擅自地与他人连系起来,擅自地受他人影响,擅自地将自己的信念灌输给别人。
“排挤”
“孤立”
“讨好”
人类的圈子存在各种不平等。
我讨厌人类。
“好,好,真乖”我俯身对这家伙喃喃道。
“明天见,「秋」”
秋是我对这家伙的称呼,因为他的三角形眼睛很有特点。
黄昏,我走出校门,金色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热风吹动我的衣角。「悲伤」
“哟,禾”
「集」轻佻地打着招呼走来。
回家的自动售货机旁
“咔!”我和集齐声扣动罐装咖啡。
“呼!社团活动之后的放松!”集放声道。
只有幼稚如集的人才会这样做,像我这样稳重的人是不屑于如此的。
“诶?说起来,你这样阴暗的人是怎么进行社团活动的?”
“什么叫我这样阴暗的人啊?你也没好到哪去。总之,山人自有妙计。”
集是个有点乐观的阿宅。
“说说嘛,说说嘛。”
“秘密。”我应付道
“没劲……”
学校像往常一样响起铃声。
“哼哼,昨天啊,我和女友去约会了”
“羡慕啊……”
我坐在座位上,听着教室里众说纷呈,但没有一个话题能引起我的注意。我叫「金桔禾」国中生,我的信条是蔑视身边的所有人。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我对他们的所有,所有,感到不屑。
の分开食用の(・ω・)
“蛤?”
我诧异道,放下手里的便当。
身旁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少女,她说她叫花,「悠立花」。且不说她的来意如何如何,这个从我记事起第一个主动找我搭话的女生让我不能保持平静了。
“所以,所以,学长那么成熟稳重,一定会有办法帮我的吧?”
少女红色的短发上别着一个花状的发卡,制式校服下裹挟着充满青春活力的细腰,再往下就是美妙的恰到好处的美腿,这家伙的腿子反射着太阳的光泽。
出现了,现充。恬不知耻地打扰别人,自视颇高而产生优越感,认为肥宅之类的底层可以任由他们消费。因为真心话大冒险、打赌之类的事,被所有人耻笑,被扣上不好的帽子。
“呐呐,学长,你有没有在听啊?”
花鼓着嘴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又把脑袋像动漫里的女生一样偏过来凑近看我。近,太近了。她的眸子好美,如果是其他男生估计已经沦陷了吧。但是,我是成熟的男人,这种可以的伎俩已经不能对我造成分毫影响。太嫩了,这个女人,我如是想到,正当我打算对眼前的美景冷眼相待扳回一城的时候。
“呼……”
一阵温柔的风不合时宜地吹过,少女的发梢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混着体香飘来,我出神地盯着少女美丽的脸,衣角和裙裾飞动,蓝天白云衬托着花,在我眼中映出这个年纪的物语。
“我说学长,你看到了吧?腿。”少女凑近我的耳朵,低声说。
我回过神来,少女伸出手,嘴角带着恶作剧般的笑。
“噗呲!学长你的嘴角有饭粒。”少女戳着我的脸说道。
抹掉饭粒,我决定了,我要帮她。
“好,我接受你的委托。”我站起身道。
“好耶,学长真是个大好人!”少女撂下这句话欢喜地走开了。
我再次坐下,端起便当。
“啊,冷掉了。”
这个世界上存在怪异。
或许听起来很难让人相信,不,一定不会有人相信的,还说不定会被嘲笑,但事实就是如此,不管归去多久,我都会对此深信不疑。
“真是的,怎么能擅自把那件事定义为重要呢?”
我在桌前自嘲。
“但是,也不能擅自忘掉吧?”
の分开食用の(・ω・)
列车驶过铁轨,发出隆隆的响声。我偏过头看车窗外快速往后掠过的都市,阳光照进列车,倾泻在我的跟前又飞快消失。
走下月台,我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红色,随即把头上的耳机下放到脖颈上挂着,右耳的旋律随即消失。
“嗨嗨!”花挥手道。
她站在我身旁,看得出来,她画了淡妆。裙子的长度比平时要短,白哲的腿子光彩照人,站在车站里十分惹眼。
“边走边说吧,悠立同学。”我面不改色的拉着花的手急忙往外走。
骗到小手了,好耶!我在心里如是说道。
“等等等等,学长,等一下”
糟糕,计划败露了,会被讨厌的吧。正当我想为骗小手打个圆场的时候,花接着说:
“真是的,一点也不浪漫,今天我和学长算是半个约会吧?应该拿出约会的一半干劲吧!金-桔-同-学你起码,起码要叫我花吧?!Ha-na-bi!”
花嚷嚷着对我的不满,并且一字一句教我拼读她的名字。「满分的回答」
原来如此,我回过头面朝前方继续牵着花的手往前走。花继续在我身后没完没了的嚷嚷,而我不知道的是,花的脸上偷偷勾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