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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谢谢你，韩医生。”
韩西林侧过头。
韩西林“韩医生?”
他唇角弯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视线定格在我脸上，忽然说道。
韩西林“等会去看个病人吧。”
我愣了一下。
姜吟“好...好啊。”
他低头继续吃饭，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气氛莫名地冷了下来，就像雷暴雨前的闷，让人浑身难受。
郝大卫吃得很急，匆匆扒了两口，然后站起来。
郝大卫“我吃好了，韩医生，姜姐姐，你们慢慢吃啊。”
我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韩西林却跟着站起来。
韩西林“一起吧。”
郝大卫脸色微白，还没开口就被他钳住了胳膊。
就这样，我被他们撂在了食堂。
...........
吊灯在头顶一晃一晃。郝大卫贴着走廊的墙壁，喉咙有些发紧。
韩西林“老丁主任自杀，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郝大卫“是......也不全是。还，还有我的五个同学。”
面前的男人突然凑近了一步，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郝大卫打了个冷战。
他的瞳孔泛着冷异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獠牙咬住他的脖子。
韩西林“讲课那天，老丁主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郝大卫“好...好像没有，他讲得很好，还借了我一本书，叫汤头歌。”
他回忆道。
韩西林“确定”
郝大卫十分肯定地点头。
韩西林松开他离开，刚走一步，却顿住了。他回头，看着被他吓得神色慌乱的青年。
韩西林“别再叫姜医生‘姐姐’。”
韩西林“不然……”
他眯了眯眼睛，勾出一个瘆人的笑。
..........
401病房在走廊的尽头。
或许是午休，病区里异常安静。我转动门上的把手，推开时闻到一大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房间里昏暗无比，窗帘把光线掩得严严实实，显得幽暗而诡异。
我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像是一个女人的。我走过去，在靠窗的位置，蹲着一个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背对着我。浑身颤抖不止。
姜吟“你怎么了？”
我的手刚要触碰到她时，她突然猛地回过头，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那张脸，惨白得就像电影里的吸血鬼。
我被吓了一跳，急猝地后退几步，要失去平衡时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了我。
我回头，那双沉寂漆黑的眼睛正看着我。
他唇角微弯，忽然笑了一下。
韩西林“吓到了？”
他的眼眸不似眉骨那么颜色浓重，有点浅，看起来总有些薄情寡义，我在他的笑里似乎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和不屑，很坏。
我抿着唇，推开他，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仍在颤抖，额头冒着冷汗痛苦地捂着肚子。
“药! 我的药呢！”
韩西林从一盒奇曼丁(盐酸曲马多)里抠出一颗药，递给她。
韩西林“这个药可不能一直吃。”
韩西林“不然，你很快就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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