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室简陋,还请夫人莫怪。”
望着眼前一脸煞气的紫蜘蛛,孟诗不觉有些腿软,只是面上端的很稳。
“你就是魏婴的养母?”
虞紫鸢看着眼前哪怕素衣素颜,依旧难掩清丽的妇人,心里有些别扭。
倒不是虞紫鸢疑心病到认为江枫眠与孟诗有什么,只是想到自己的丈夫几个月不着家,自己的儿子不教,却天天来孟诗这个寡妇教导魏婴,回家后还对孟诗十分赞赏,这心里就难免有些别扭和不服气。
“是,久闻江夫人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欢喜。
因着我难舍阿婴,这才破了规矩,让夫人为难了。
我知道江宗主是为了兄弟情义,加上魏先生出自云梦江氏,这才要照弗阿婴,收他做徒弟。
只是我养了他一场,实在舍不得分离。”
伸手不打笑脸人,孟诗看虞紫鸢这脸色,实在怀疑江枫眠回去跟妻子如何交流的。
“你到底是舍不得魏婴,还是怕我为难一个孩子?”
虞紫鸢脸色稍缓,语气却带了一丝质问。
江枫眠回去夫妻俩还真是大吵一架,情绪一上来,江枫眠这蠢货直接就说虞紫鸢善妒名声传遍百家,连老百姓都知道,凭白污了已故之人的名声,也叫他对不起兄弟。
虞紫鸢叫江枫眠这话气的心寒,背地里那是哭了好几场,到了决定来一趟,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一则是舍不得,二则,不是怕夫人为难阿婴,而是怕夫人难过。
都是女子,孟诗只是不想让一些很不必要的事情伤及无辜之人。”
看虞紫鸢哪怕生气,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孟诗倒也没太怕了,想着虞紫鸢不会对一个弱女子下毒手。
只是在孟诗心里,再次给江枫眠画了个大黑叉。
“江夫人自嫁进江家,对内对外,皆是一把好手,操持家务教导弟子,夫人的为人能力,孟诗也是听闻几分的,实在不觉得夫人会对一个父母不在的孩子做什么。
夫人介意的,不过是一个女子都会介意的事情。
要孟诗说,夫人没有不对。”
孟诗是真的觉得虞夫人不容易,江枫眠沉迷寻找故人之子的时候,是虞紫鸢一个人撑着江氏,都说虞紫鸢作风强硬,善妒名声大噪,可也不想想,虞紫鸢要是不强硬,怎么能在江枫眠不在家时撑起江氏,管理门下弟子客卿。
“先夫去的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要是只会温柔贤惠的听丈夫的话,人云亦云,只怕早就哭瞎了眼睛,抱着儿子投河了。”
孟诗最后这话说的虞紫鸢心头一软,孤儿寡母,最是让人容易同情。
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告诉自己没错,虞紫鸢心里还真的挺不是滋味的,每次和江枫眠吵,她要的不过是干干脆脆的一句话而已。
当年联姻嫁给江枫眠,虞紫鸢承认自己有借着江氏没落逼婚的嫌疑,也是为此,她总是觉得江枫眠不会爱上她,还会恨她怨她。
江枫眠对虞紫鸢好时,虞紫鸢开心甜蜜,可更容易把自己陷入一种两难境地。
作者越写越觉得,狗男人没用,小姐姐和小姐姐在一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