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芜君?”
孟瑶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蓝氏宗主,总感觉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云深不知处禁酒,还请魏公子和孟公子见谅。”
收回目光,蓝曦臣温声劝着,全然没提惩戒一事。
本以为忘却的人事,在看见孟瑶时全然冒了出来,明明孟诗和孟瑶母子俩长的并不十分相似。
犯禁还让正主抓了个正着,魏无羡也是尴尬,可一听蓝曦臣似乎没打算计较,那就眼前一亮,顿时在心里觉得这蓝氏的家规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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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孟诗刚从铸剑庐出来就被急匆匆叫到虞紫鸢的小书房,一看虞紫鸢那脸色,就暗自一缩脖子,觉得大事不好。
“你看看”
虞紫鸢这话当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
孟诗堪称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挪走到虞紫鸢面前,速度的拿走那一叠信纸,随后立时后退几步,这才展阅,随着时间推移,孟诗那脸色也越发的好看了。
约莫八九份信件,无一例外是这听学两个月来蓝启仁老先生向虞紫鸢夫妻俩告状的。
这告状对象,十次里面十次都有魏无羡,偶尔再把江澄几个带进去。
几人犯的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桩桩件件都是直接踩在了蓝氏家规上,更是翻着花样来,连带着这一届听学的学子都活跃了许多,让蓝启仁这位授课先生实在是苦于管教。
“看来云深不知处的家规,会详尽许多,只是不知日后谁家姑娘倒霉嫁去了。”
孟诗翻阅着蓝启仁错词温雅却难掩怒火的书信,尴尬好笑有之,这愤怒倒是少的多。
说来这被老师告家长,孟诗前世今生都是第一回。
“崔先生三人教授时,可不见他们几个犯错。
可见不是咱家孩子的问题。”
孟诗这极为偏袒的话气的虞紫鸢无话可说。
当然,本来犯的也不是大事,了不起就是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上课打瞌睡,老师提问全都会,还举一反三,搞出些奇思妙想把蓝启仁气的吐血。
早在把魏无羡几人送去云深不知处,孟诗几人就准备好被投诉了,可一下子这么多,虞紫鸢这脸上,真的挂不住。
“跟蓝先生赔礼道歉,好话说说就是了。
他不也是在夸几个孩子基本功扎实嘛。
论起课业,咱们家的几个孩子本就没问题。
去蓝氏,本就是为了交友的。
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的风格本就不一样。”
看到蓝启仁在信件中对魏无羡的批评,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异想天开,妄图操控走尸怨气,为世俗所不容,乃是歪门邪道,孟诗就来气了。
合着开辟新思路就是歪门邪道了,可真是搞笑。
自己养的孩子自己清楚,不说魏无羡,孟瑶和江澄在孟诗的影响下,早就不认为只有剑道为正道了,甚至那也是可以在应急情况下画几个符咒招引邪祟的。
道法万变,心正则法正,今日蓝启仁训斥魏婴,或许是出自好意,怕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孟诗作为一个看过太多神话故事演绎的现代人,实在无法苟同这个世道奉行的修炼单一之法,实在匮乏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