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
这人是真的经不起念叨,聂明玦也不知道听到多少,冷着一张脸就几步走了过来,跟提溜小鸡崽子一样把聂怀桑从温雪疏怀里提溜走了。
聂明玦本来是想跟温雪疏说一说监察处的事情。
设立监察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费劲,便是做了,但若是本地仙门沆瀣一气,如同栎阳常氏一般,这监察处由其门下弟子监管,便是无用,就是摆设了。
但若是用旁的仙门弟子驻守自家仙门驻地的监察处,便有被其监管之意,涉及到各家宗门的管辖权和设防权。
这一涉及权力,便处处都是麻烦了。
温氏势大,本就有一言堂的趋势,如今再提出监察处,怕是会有人认为温氏这是准备收割百家势力,趁机入侵各家宗门势力之中。
以此恶意揣度温雪疏提议的,当先便有聂铎和金光善。
只是金光善尚还知道遮掩几分,不做这出头鸟,聂铎却是准备直接拒绝这提议,更是自信门下弟子绝对人品过关,不会出现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勾当。
聂明玦也信任自家弟子,对聂氏的门风有所信赖,却私心觉得温雪疏不会是存了吞并百家的意思,便想私底下与其说上几句,不曾想到是听到自家弟弟的‘豪言壮语’,险些没气的直接把霸下砍过去。
“男子汉大丈夫,不思进取,不想着努力修炼,承继聂家门风,护卫治下百姓,满脑子风月闲情,我看你是练刀练少了,功课实在清闲。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全给我扔了,以后,老老实实天天跟着弟子们练刀,别想给我耍赖躲懒!”
聂怀桑被聂明玦训斥,那是吓得瑟瑟发抖,全然不敢说话反驳,只是得知自己的宝贝书籍即将被丢掉,发出了哀嚎,极力挣扎。
“聂明玦,人各有志,怀桑志不在此,你何苦逼他?”
聂怀桑还没有聂明玦一半高,此时情状实在是凄惨可怜,温雪疏心下不忍,想为其求情,却不曾想把聂明玦的枪口转到自己身上了。
“既然强求不得,为何两位温公子却是还在云深不知处求学,连家都没回?”
这话,温雪疏没法接,就算她看不上温旭和温晁,那都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拴在一条线上。
哪怕温旭和温晁废物,人尽皆知,可二人品状低劣,人品低下这事儿暂时却是无人知晓,温雪疏总不能大大咧咧告诉聂明玦,她求温若寒把温旭和温晁送去云深不知处,是因为这俩人的作派简直就是快赶上第二个常慈安,生怕两人发展下去,就成了满手鲜血的恶徒吧。
“怀桑和两位兄长,情况有所不同。况且,就算你要怀桑成才,也不能拔苗助长,一下子就把他的爱好剥夺。怀桑再小,也是有自尊与自我的,聂明玦,你这是霸权主义。”
温雪疏试图为聂明玦讲讲教育经,她没生过孩子,养过孩子,现代几十年心灵鸡汤还能没喝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