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还在生气呢?”
“不敢”
虞紫鸢甩开手,侧过脸去,这小混蛋一向会哄人。
“阿娘不是已经知道爹爹喜欢,爱的人是你吗?怎么还如此害怕见到藏色散人?”
镜灵也不气馁,她早就猜到虞紫鸢的反应了,毕竟若非她,虞紫鸢和江枫眠可要因为一个藏色吵了一辈子,直到死都不能解开这个心结。
“我怕她?!”
虞紫鸢声音一下提高了,转过头来,怒瞪着自己生的白眼狼。
“阿娘在意的不就是那些不符实的传闻吗?这些年爹爹和阿娘如此恩爱,怎么还要怀疑爹爹不忠?莫不是爹爹学着那三贞九烈的做法,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好来抹个脖子自证清白,阿娘才满意?”
镜灵越说越离谱,偏生虞紫鸢不自觉就照着她这个说法想了,当下忍不住笑了。
“有的人,若是越不见,越在心中美好。魏叔叔与爹爹一同长大,爹爹都能抗住压力,把他的家仆身份改成江氏门生,必然是极为在意这个兄弟的。
阿娘不也是因为许姨才对金氏百般交好吗,人之常情,阿娘总不能真叫爹爹和自己的兄弟一辈子不见吧。
流言止于智者,若是爹爹不喜欢阿娘,怎么可能因为阿娘孕期不适就跑去学医,怎么可能因为阿娘害喜就连夜御剑跑去眉山找外祖母拿梅子,如此种种,阿娘还对爹爹没有信心吗?”
“我这女儿,果真是向着她爹,半点不贴我。”
虞紫鸢也消了气,她只是习惯了,不过江枫眠这些年的甜言蜜语,这些年的温柔体贴,也叫虞紫鸢多了信心与底气。
“那些流言,伤到的只能是在意的人,只要阿娘和爹不当一回事儿,那就是流言。
说来要不是阿娘当初醋意太大,怕不会有这个流言传出来。”
“臭丫头,你这是几天不挨打,皮痒痒了是吧?”
虞紫鸢提溜着镜灵的耳朵训斥,好歹也是做母亲的,她不要面子的嘛!
“罢了罢了,请就请吧!”
虞紫鸢松了口,转头却是叫人准备了新的衣裳首饰,最主要的是与江枫眠的衣服要配套,这也是他们夫妻这些年新培养出来的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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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片金灿灿,真是要命,兰陵金氏真的这么有钱吗?”
镜灵带着几个丫鬟出来吃小馄饨,远远就瞧着一片金灿灿,定睛一瞧,可不是兰陵金氏的金星雪浪袍嘛,简直亮瞎人眼。
“小姐,咱们可要过去打个招呼?”
坐在一侧的镜一小声问着。
“不必,反正他们认路的。”
镜灵看了看自己这一行人的打扮,很好,都是常服,不会暴露身份,就不要去找麻烦了,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玩够呢。
“是,小姐一会儿可要去醉韵楼听书,听说那的说书先生又新写了话本子。”
镜一提议,从这儿走到醉韵楼,镜灵吃的就该消化了,到了醉韵楼正好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