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

正处高二阶段，课程都非常枯燥乏味，在那之后我的腿没有拖累多久不出一个星期之后就能走了，本以为能暂时逃脱罪恶，却不想是暴风后的预兆。

我揉着凌乱地头发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左腿上还缠绕着纱布，轻手轻脚地下床穿鞋，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洗手间，已经有些蜡黄的镜子倒映出女孩的模样，皮肤是脱离世尘的苍白姿态，明明是使人舒服柔软的轮廓，却透着几分凌厉和冷漠。

冷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我拿下挂在墙上的毛巾，往里扔了进去。

白颜色很快就变得更深沉起来。

我没有用热水洗脸的习惯，比起热，冷似乎能更让人清醒，特别是在冬天早晨的阶段。

冰凉覆盖在脸上，我拧干毛巾重新放置回原位，转而拿出洗漱品。牙膏挤在牙刷上，薄荷弥漫在口腔，凉意中带着点清甜。

在忙完好这一切后，终于直视起自己有些变长的短发，从手腕扯下黑色胶圈。我不喜欢太紧，只绕了两圈，没捆上的鬓发软软地垂在两侧。

大概是连老天都看不惯，今天不复以往的寒瑟，暖阳洒在地面。虽然那吹来的风中还是会有冬天的味道，但也没差。

今天我没有骑车，出乎意料的朴灿烈也没有来等她，大概是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开始找寻下一个目标吧。

毕竟他那么受女孩子追爱。

这么想着，脑海里却出现了他无害的眼神，刻薄的语气硬生生变了个度。

应该是有事。

公交车上零星有几个座位，这个点赶着工作和上学的人也不少。

我戴上耳机，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倒退，就连车上什么时候上了个人也不知道。车厢摇晃着，站在旁边拉着把手的人踉跄了一下，往这边倒了倒。抬起头，又一次落入对方揉碎了柔池的湖水中，跟那波浪一同荡漾着，心不可止的漏了一拍，剧烈跳动起节奏。

边伯贤“看来我们每一次的下次见都很快。”

我摸着胸口怔了怔。

宋桉“你像光，却也不像。”

说完后连我都被这无厘头的话整笑了。

渐渐地，他的声音不再出现在耳畔，我试探地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没有刚才含着笑意的暖阳，一瞬间平静得起不了冲突。

边伯贤“很明显吗。”

我有些疑问。

理智堡垒在还没有倒塌前就都会安好，一旦冲破了防线那以往的回忆就都会变得不堪。

光不应该融入泥泞，

少年应该是所向披靡的。

我又盯着他沉思了会儿，突然发觉边伯贤也并不是十全十美，他的缺点随时都在散发味道。

宋桉“真丑。”

宋桉“你的笑。”

边伯贤活在虚假的生活里惯了，日复一日的鼓励又充当利剑的批评让他酩酊大醉，那些看似优秀的表面也并非那么光鲜，宋桉让他意外。

边伯贤“我也这么觉得。”

他又笑起来，我只觉奇怪。

可是这次流露出来的情感分明就是真诚。

他大笑起来，好看的亮眸犹如碎满的玻璃般剔透，若想要讲这些刃头刺向人，我恐怕也会千刀万剐死个亿回。

那些舆论也不重要了，这一刻他只是笑的真诚的小屁孩。